“好?。”她应声。
一家三口去了书房之后,织锦冷静的将前段时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手不由得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爷爷,我要?打掉它。”她说。
“好?,爷爷给?你安排。”
老爷子应下。
织锦心下一定,打胎的人她当然能找到,但是她不确定肚子里的这个到底会是什么样子,万一对方不靠谱,以后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相比之下,找老爷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可靠的方法。
老太太一直关切的看着织锦,不断安抚,等到织锦离开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啊。”她摇头。
老爷子很?沉默,他?十分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抬手打了个电话出去。老太太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和医生?联系,立即安静下来。
他?找的是个老中医,迅约好?了时间。和织锦想的一样,他?也不放心西医,相比之下,中医的把脉,要?更安全一点。
两天后,织锦在?秦家老宅看到了那位老大夫,大约六十来岁的年纪,伸手为她搭了脉。
她捂住自己的小腹,心跳变快,不觉忐忑。
“怀孕了,大概,三个月?”老大夫沉吟片刻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他?行医这么多年,把过无数次脉,但这样的脉象还是第一次。的确是滑脉,但除此之外,哪儿哪儿都有些微妙的不对劲,可若是要?细说,又?说不出来,最终只能归咎在?个人体质不同这一点上。
“我要?打掉它。”织锦斩钉截铁的说,捂住小腹上的手指收紧。
老大夫看了眼老爷子,点了点头,提开好?了方子,等抓了药按方子熬好?,一碗苦药汁子随之端到织锦面前。
黑褐色的,只是闻着就散着浓浓的苦涩味道。
织锦低头看着,手移了过去,最终却顿在?了碗边,但也只是那么一会儿,她端起碗,忍住苦涩一饮而尽。
药是温热的,是她以前最习惯的温度,但现?在?却觉得有些烫了。
可太苦了,苦的她自觉若是停了就没勇气再喝下去,便忍住了那股烫意?,硬是把药喝完了。
匆匆把碗放在?一旁,织锦扶着桌边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苦,太苦了。
“织织!”她动?作太快了,老太太忙喊了一声,就准备去扶她。
织锦摇头拒绝,老太太身体调理的不错,但到底不年轻了,她哪儿敢让她扶她。
苦意?还没散尽,痛意?又?从小腹处蔓延开,她低喊一声,强撑着踉跄几步倒在?了床上。
痛,好?痛。
强烈的绞痛让她止不住的吸气,想要?忍住,但根本忍不住。
太痛了。
“织织。”看她这个样子,老太太心疼的差点要?落泪,但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守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
“姥姥,我没事。”织锦抽着气,勉强说。
老太太颤着手去哄她,说,“别说话,不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