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担心萧玄胤是和尚,没那么容易还俗的,如今徐大夫说他是俗家弟子,又过了孝期……
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只要他愿意为他跪吻红尘,她便是他此生独一无二的妻。
不过,她还是要去探探萧玄胤的情况。
若这是个一心求佛,不会动情的冷清佛子,那她就不好让他动凡心。
徐大夫走了之后,温黛黛又吃了些枣片糕,然后她取下了头上的朱钗,将头高高的束在头顶。
如同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般,带着听雪跟拂晓就趁着夜色摸到了萧玄胤的禅房。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回来!”温黛黛拿着听雪手里的灯,轻手轻脚的往禅院的小门走去。
拂晓担心温黛黛,想要上去拦着她,可是听雪却摇了摇头。
他们家姑娘是带着功夫的,自然不会吃亏!
现禅院的门没锁,温黛黛是迫不及待的就推开了门,直接走进了萧玄胤的禅院。
“小……”
师父两个字都没有出口,温黛黛就看愣在了那儿。
月光之下,萧玄胤未着片缕,右手拿着一个水瓢,身上是莹莹水珠。
那水珠从他的头顶向下,缓缓经过脖颈,锁骨,胸膛,慢慢的没入那肚脐以下……
夜深人静,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如此的出现在眼前,温黛黛竟没有立刻羞赧的跑远了。
反而是向前走了两步,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她虽然跟萧临漳成过亲,却从未看过萧临漳的身子。
这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看到过的男子。
她不仅不觉得他这副模样丑陋,反而有些欢喜。
这个男子,便是她未来儿子的爹!
温黛黛看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过神,她赶紧收回视线,举着灯笼,转过身子,欲盖弥彰的说: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萧玄胤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声音微哑道:
“是我惊扰了女施主。”
事实上,他很早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
“女施主稍等片刻!”萧玄胤放下了手里的水瓢,拿起地上的僧袍,准备先回禅房。
虽说他是有心等她进来,可她这般赤裸的目光,却好似烈焰一般,焚烧着他那本就容易被她击溃的理智。
考验着他的佛心。
萧玄胤刚抬起脚,却见温黛黛忽然过来,纤细的手指扯着他僧袍的一角,娇滴滴的说:
“大师,先别走!”
萧玄胤没想到温黛黛会看着他,他的耳尖染着一抹红,拿着僧袍遮挡着关键的位置,故作镇静的问:
“女施主还有事?”
温黛黛掏出一块儿手帕,向前走了一步,赶紧抬起来,擦着萧玄胤的下颌。
他这下颌上沾了一点细小的叶片,虽然无伤大雅。
可她就是想来帮他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