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维尔并没有出席二年级的总结年会,因为他如今的情绪依旧没有完全地调整过来,当邓布利多来到密室找到他时他已经因为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损耗而陷入了深眠的状态。
因为要抱起恩维尔邓布利多差点闪了自己的老腰,而在夜色中恩维尔被送回了他的寝室,第二天一早才在敲门声中醒来。
在朦胧地睁眼后,恩维尔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将其轻轻拉过头顶:他好像又让父亲发现他哭了……
明明已经成年了却还会在父亲面前展现出这种幼稚的情绪,这让如今的他感到些许的尴尬与羞愧。
静静躺在枕边的日记本并没有因为是魂器的关系而被邓布利多收去,而是默许了恩维尔的想法交给他保管。
来到书桌前,恩维尔拿起了一边的羽毛笔在上面缓缓写道:汤姆?
墨水在短暂的停留后缓缓消失,而后重新浮现了一行字。
——日安,恩维尔学长。
看来是因为认出了恩维尔的字迹所以才会短暂的犹豫了一下。
——日安,里德尔先生。
恩维尔在意识到回归日记中的汤姆并没有受到过度的损伤这才缓缓露出笑意:霍格沃茨又下雪了,你说我用不用给你穿件衣服?比如包个书皮什么的。
——……
恩维尔看到那几个无言的点就能想象到汤姆皱眉不语的模样了。
所以他选择将日记本放进了自己贴身的衣兜里保存起来,这样不仅保险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来到校长室后恩维尔见到了此时正在品尝着茶叶的邓布利多——因为董事会的共同提议邓布利多在金妮被抓走的第二天就被魔法部部长亲自请了回来,而事情也正如他们所想那般的完美解决了。
“父亲。”恩维尔推门走了进去,而邓布利多在看到他后示意他来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那个笔记本是卢修斯放到金妮坩埚里的。”邓布利多吹了吹漂浮在茶杯面上的浮叶语气平稳。
“我明白了。”说着恩维尔从沙发上起身就准备向外走去。
“等等。”邓布利多出言叫住了恩维尔:“你是准备现在跑去马尔福庄园把卢修斯从他的城堡里揪出来吗?”
被识破了心思的恩维尔回头看向邓布利多:“我警告过他,如果再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情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当然,他会付出代价的,只是不是现在。”邓布利多看着手中的茶杯微微晃动:“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恩维尔疑惑地看向邓布利多,而后就看到自己的魔杖被邓布利多拿在手中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一声,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哦!”这对于魔法界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不过对哈利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那张霍格莫德安全同意书单应该有着落了。
“但你知道的,一旦他离开了阿兹卡班将会有多少的摄魂怪在等着他。”邓布利多将手中的魔杖递给恩维尔:“也许,他还需要一个接引人。”
魔杖被重新攥入手中,恩维尔在理解了邓布利多的意思后点了点头:“当然,他一定也迫不及待要见见哈利了。”
邓布利多看着恩维尔离开的身影喝了一口茶叶,而后把不小心抿到口中的一枚叶片从口中吐出来:看来自己也是时候去和魔法部谈些条件了。
从霍格沃茨专列下车后恩维尔就一路向着阿兹卡班的方向奔去,幻影移形的能力在离开了一定的限制后发挥了自己最大的用处,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踏遍发现了摄魂怪的踪迹,该说不说他真的很佩服西里斯的执着与他阿尼马格斯的力量,毕竟能够维持这样的速度在摄魂怪的围攻搜捕下到达这个小镇确实需要不小的毅力。
在很轻易得到就确认了西里斯的具体位置后恩维尔终于将发间的魔杖抽出——相信没有巫师会忽视这么一大群摄魂怪的存在。
“嘿,西里斯。”恩维尔在将守护神缠绕在自己身上后自西里斯的身后出现:“你越狱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声。”
“邓布利多校长的意思是让我伺机而动。”西里斯维持着阿尼马格斯的状态跳到恩维尔的身边:“但因为这几年的精神摧残我确实在短时间内无法运用呼神护卫。”
“听起来确实很糟糕。”突然在周身绽放开的巨大守护神使得恩维尔将围绕在西里斯与自己身边的一圈摄魂怪全然驱散,而后在瞬间的移形换影中消失了踪影。
又是一个学期的结束,哈利重新回到了麻瓜的世界,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事,因为明年被允许出行霍格莫德村的关系,他需要自己的监护人在那张家长同意书上签字。
可他的姨父和姨妈显然不会为了他去在那张羊皮纸上浪费一滴墨水。
假期的第二个月,他的表姑玛姬带着自己的沙皮狗来到了德思礼家。
本就十分臃肿的身躯在进门时就显得十分费力,可她偏偏还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的数落着哈利没有眼色,连一句打招呼的场面话都不会说。
原本的嘲讽和挖苦这些哈利早已习惯,只是在听到玛姬对他父母的辱骂时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终于对着坐在餐桌前品尝佳肴的人们出声。
“我的父亲不是酒鬼。”哈利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反驳玛姬对父亲的批判,随着他的声音玛姬手中的玻璃杯在下一秒瞬间破碎。
在佩妮姨妈的惊呼中玛姬试图为这般诡异的现象作出辩解,只说是因为自己的力气太大才导致玻璃杯的破碎,甚至在哈利过来收拾碎渣的空隙说着哈利母亲的恶语。
“一般母狗有问题的时候小狗也不能避免。”
“闭嘴!我说了!闭嘴!”哈利终于无法控制的向着玛姬怒吼,而对方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从手指急速膨胀起来,就像是气球一般的漂到了天花板上。
德思礼自然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佩吉姨妈看着迅速膨胀的玛姬开始大声尖叫,而达力就像是早已经习为为常般继续吃着面前的酸奶甜饼,在一片喧闹中尤其镇定。
在德思礼去营救玛姬的空档,那只沙皮狗冲向了他的脚踝张口咬住,分不清是想帮忙还是因为刚刚的白兰地发起酒疯。
在一片尖叫与惊恐的嚎叫声中,哈利冲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床头的相框,他的父母在照片中翩翩起舞,其中的幸福几乎要通过这窄小的镜框溢出。
没有人可以忍耐自己的父母被如此诋毁,任何人都不可以。
所以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