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头。”
温和的男声响起,声音很是温柔。
趴在她身上蒜头瞬间浑身僵硬。
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尾巴夹了起来。
从她身上起来。
然后到了裴晏之跟前,小心而又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怎么样?你还好吗?”裴嫣然跑过来。
“我没事。”江予棠摇头,那只阿拉斯加太重,压的她胸腔都是疼得。
“对不起啊,蒜头见到你太兴奋了……”裴嫣然声音里有些歉意。
江予棠从地上站起来,胳膊处似乎有些疼。
但她没太在意,瞥了一眼正在裴晏之手下温柔讨好的蒜头。
“它是叫蒜头吗?真听话。”
裴嫣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予棠对她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裴嫣然看着她离开,纤细的身形逐渐消失。
她急忙坐到了裴晏之对面,对着蒜头小心地伸了伸手。
“快过来,蒜头。”
蒜头还在裴晏之手下拿头蹭他的掌心。
动作带着绝对的讨好。
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裴晏之懒懒地瞥了她一眼。
“谁让你过来的?”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眸子深邃,有些沉。
他能看见了。
似乎每次江予棠过来针灸结束以后,他的眼睛都能看到。
保持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
裴嫣然后背一僵,脸上多了几分紧张,“二哥,爸妈让我问问你今天你生日,什么时候回去?”
她和裴晏之关系一般。
裴晏之比她大几岁,她出生时,裴晏之就被送到了道观。
外面都说是裴晏之天生身体太差,在家里养不活,所以送过去的。
小时候她也这样认为的。
直到长大,她才越来越清楚,裴晏之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两人虽是兄妹,却连交集都少的可怜。
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裴晏之的脸色,那双眸子过于深邃。
像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嫣然……”
裴晏之轻笑出声,嗓音里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凉薄,“你不是喊我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