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这是一个极其完美的回答。
盛清砚的命是檀承渊救回来的,这次又受了照顾她的命令,他与王府的利益早已融为一体,自然是要护她周全。
果然,唯有利益才得换取忠心,她当初竟真的以为能用感情作为捆绑。
殊不知连感情是真是假都难以分辨。
檀妧疲惫地扯了下嘴角:“多谢。”
只是话音还未落便已不省人事。
……
“阿妧,你喜欢萤火虫吗?”耳边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偏头看过去,却瞧不清那人的容貌,无论如何也看不清。
她皱眉点头:“喜欢。”
“那我以后每年都为你捉萤火虫,每月都带你去宴轩楼吃你最爱的羊小排,每日都会有至少一个时辰用来陪你,每个时辰都会说一句爱你……”
她听得心都软了,耳边却忽然响起烈火燃烧的噼啪声,刀剑没入血肉的撕裂声,男女求饶以及孩童啼哭——
男子冷冽的声音穿透那一切嘈杂,清晰地传来:“圣上有旨,摄政王檀承渊通敌叛国,意欲谋反,今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处以凌迟,即刻施行!王府中人同罪,格杀勿论!”
血,处处都是血。
滚烫粘稠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手上,身上……
“不要,不要!”檀妧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眼前是一片漆黑,模糊难辨。
“姑娘,姑娘怎么了?”有微弱的光亮照破那一团黑暗,檀妧看到月荷端着盏烛灯匆匆过来床边。
她额头冒了一层冷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久久无法平复。
“月荷……”她紧紧攥住那人的手,“我梦到血,好多血……”
这已经是她不知第多少次梦魇了,月荷忙心疼地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姑娘别怕,没有血,那是梦。”
“定是昨日在京郊受了惊吓,一会儿奴婢给您点上安神香,再沉沉地睡一觉就好了。”
“惊吓……”檀妧怔怔地重复着月荷的话,伏在她怀里,过了好久才缓回神。
眼前逐渐清明,她稳下心神,接过月荷递来的水喝下。
这才低声问道:“他……如何了?”
月荷立马会意:“有文姑娘妙手回春,齐公子已无大碍,只是围猎尚未结束,还在军营里养伤。”
“……”
檀妧沉默着没说话,便听得月荷接着道:“文姑娘来了一趟,说了些齐公子的情况,说是伤口距离心脏偏了一寸,刺得也不深,可见贼匪并没想取人性命。还说姑娘您受了惊吓,这几日好生在府中将养,她得闲了就来陪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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