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砚正准备提起人朝后门走,没想到檀妧竟然也跟了上来。
他停下脚步,“我自己去就行,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有话要跟江蓠说。”她淡淡撂下这么一句话,已然走在了前面。
盛清砚起初还没明白,直到见到了焦急等在王府后门的那人。
文江蓠见到齐彧时脸色煞白,颤巍巍地将人扶过,小心翼翼地唤着他的名字:“齐彧你怎么了……齐彧?”
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檀妧漠然开口:“你既然能救他一次,就能救第二次。”
文江蓠红着眼眶看过来,牙齿碰撞出细碎的声音,“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应该是他对我做了什么。”檀妧面无表情地迎上文江蓠的目光,“看好你的男人,否则再有一次,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能接到一个活人。”
“檀妧,你——”
她话未说完便被无情打断。盛清砚已上前一步挡在了檀妧的身前,脸上那副冷漠的模样与檀妧如出一辙。
眼里的寒光甚至更加令人脊背凉。
“若不想他死,就立刻带回去止血。”
“……”文江蓠终是没再说什么,扶着齐彧上了马车离开。
厚重的木门在眼前合上,檀妧正欲转身,却听到身旁那人叫了她一声。
“阿妧。”
她脚步顿住,单薄的脊背倔强地挺直着。
檀妧声音很轻,轻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圣上意欲为我赐婚,这几日你别再来王府了。”
*
翌日一早,孙夫人便来了云苑。
说是来还钥匙跟账本,实际上就是为了打探昨晚的事。
孙翘抿了口茶,这才幽幽道:“郡主,昨儿是怎么了,我在邬房都听到了动静。大半夜的,好不吓人!”
檀妧自然懒得理她,只淡淡道:“府上遭了贼。”
“哎呦喂,竟是遭了贼!”她惊呼一声,又对摆出一副关心模样,“郡主没被吓着吧?”
檀妧皱眉看着她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月荷笑道:“姑娘昨儿没被贼人吓到,眼下怕是被孙夫人你给吓到了!”
“我这也是关心郡主,如今王爷不在府上,王府上下可否指着郡主做主,若是出了什么……”
“不知是谁没关好门,才把贼人给放了进来。”檀妧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带着愠怒的目光对上孙夫人的,“昨儿是乞巧,各处的钥匙可都是在孙夫人你的手上,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不如现下便把人都叫来,咱们仔细盘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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