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妧气定神闲地瞥她一眼,没说话,又淡淡望向别处。
心想这孙氏实在是个藏不住事的蠢货,做了什么事都要写在脸上。
眼下除了檀妧,自然还有人注意到了孙翘的反常,阴阳怪气道:“孙姐姐今儿是怎么了,以往不都争抢着做妹妹们的表率么?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人在心虚的时候反应总是异常激烈,孙翘忽然被点了这么一句,那原本在同龄人里算娇嫩的脸蛋儿登时都被吓白了。
她慌张地看过去,目光不自觉地略过面无表情的檀妧,额角都冒了细密的汗珠,抬手捏着帕子故作镇定地擦了擦,“这不是……天渐渐冷下来了,我那屋子里冷,今儿人多我又怕热,故而找个凉快的地方罢了!”
这瞎话编得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是人多,这偌大的厅里算上她孙翘也不过是多了三个后院的侍妾,这还没放取暖的火炉子。
她说她怕热,岂知当初将檀承渊骗到她房里,便是用了自己“体寒”怕冷的理由。
檀妧轻轻扬眉看过去,“我倒不知孙夫人今年还添了怕热的毛病,往年都是体寒。”
她慢条斯理地垂眸抿了口热茶,“既如此,今年冬天邬房的炭火便少领些吧,别再热坏了。”
“这……”孙翘一时脸色更白了,腿软得一塌糊涂。
若非是她现下好端端地在椅子上坐着,怕不是这会儿都已经要跪坐在地上了。
只是她还要再辩解,却又忽然想起之前王爷同她说过的“说多错多”,连忙闭上了嘴。
那会儿她年轻气盛,又因着得宠几日做了些糊涂事。好在檀承渊不同她计较,只压着气嘱咐了几句,只是再没宠幸过她便是了。
眼瞧着人都到齐了,檀妧也就没再耽搁,她甚至懒得再去思考对策,直接将话放了出来。
她语气平淡道:“本郡主的婚事在即,可却有人将本郡主羁押在浊池地牢的犯人私自放走了。”
屋里的下人都已被屏退,只剩她跟几位夫人面面相觑,众人本就忌惮她这个孤傲跋扈的郡主殿下,整个厅里几乎落针可闻。
檀妧话音一落,便听得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便有窃窃私语传来。
“谁这么大胆子,还敢去浊池?”
“郡主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吗?”
“浊池地牢都多久没动用过了,谁被关进去了,没听说啊……”
……
几个在后院被养闲了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这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聊得十分火热,唯有角落里的那个一言不。
“孙夫人你这……真热成这样吗?”不知道是谁扬声问了一句,众人的目光立马跟着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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