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虞几乎是本能地紧张起来,却见屏风后匆匆走过一道纤瘦娇小的身影,那人的步伐竟是他极为熟悉的!
“醒了?你等会儿先别动,我叫人来给你换药。”文江蓠快步走过来扫了一眼他胸口上的伤,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一下。”复虞挣扎着开口,慌张地将周围都扫视一遍,这才朝她确认道:“我没死……是你救了我?”
文江蓠白他一眼,有些不耐烦:“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个冒充别人的神经病,救你的另有其人。”
从她知道复虞易容成自己去绑架檀妧,又进宫刺激她大哥文京墨便始终记恨在心。
若非是檀妧说要留他性命,她说不定都忍不住把毒药敷在这人的伤口上!
复虞大概也能猜到她对自己这般迁怒的原因,故而也没再多别的,只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意思:“我想见一面恩公。”
“她?”文江蓠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唇角,“她现在估计忙着陪她的夫君,没空见你。”
“啊?”
彼时云苑里,气氛确实不出所料的腻歪。
月荷跟月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两个小丫头携手罢工,坐在廊下一起吃着做的糕点,两耳不闻屋内事。
檀妧给盛清砚倒了杯水,“他们俩就是从小被我惯坏了,你别多想。”
坐在床上那人面色早已不像前几日那般惨白如纸,只是仍旧瘦得有些脱相。
盛清砚笑着点头:“我知道。”
“哦对,你可是连上辈子都偷偷守在我身边的人,自然也知晓我身边那几个的脾性。”
盛清砚被她这话说得有些羞涩,伸手想要把水杯接过来,却被她利落地躲开。
“我的夫君,需得我亲自喂才好。”
自从让江蓠给诊过脉,确定身体已无大碍之后,檀妧的嘴角便不曾下来过,望着那人的目光亦是温柔如水。
盛清砚便也由着她,他向来是喜欢惯着她的。
只是这边人才将水杯放下,他便想起一件事来,大手摸索向腰间的衣带,皱着眉找了半天。
偏偏檀妧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语气里满是笑意:“在找你那封和离书?”
盛清砚微怔,有些尴尬:“你看到了。”
“自然是看到了。”檀妧说着已经坐回到他身边,“已经烧了。”
眼看那人不明所以地望过来,她便也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那是迫不得已为我留的退路,你想只要留下一封已经盖了印的和离书,我便随时可以不做你的寡妇,改嫁给别人。”
“可你应也知道,我今生是非你不嫁的。”她说着捞起那人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说不定等你死后,我为王府报了仇便会随你而去。”
看到盛清砚眉头皱起,檀妧反而笑得更开心了,“但是你也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可以豁出一切去救你,就像你当初对我说要带我回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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