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仃思索少頃,應了這場局。
「行吧。」她似笑非笑,喚他,「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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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後,謝仃沒急著去畫室。
尋了處僻靜角落,她若有所思地把玩著手機,回憶今天經歷,到底還是給邱啟撥了通電話。
她不信溫珩昱。
藝術領域遠沒有大眾印象那般不染世俗,作品能用來斂財,自然也能拿去敗財,只要想,它就能成為資本運作的利器。謝仃在藝術界耳濡目染多年,清楚那些手段,才更明白風險。
待機響過四聲,才被邱啟接起:「你知不知道,我們上年紀的需要睡午覺?」
他嗓音倦怠,顯然剛被吵醒,但謝仃現在沒心思賠罪,她開門見山:「溫珩昱打算給他哥下套?」
「你怎麼……」邱啟頓了頓,徹底醒了,「你們碰見了?」
「這個說來話長。」謝仃懶得長話短說,繼續圍繞主要矛盾,「溫家沒一個善茬,邱叔,你怎麼摻這淌渾水?」
「還個人情債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愛欠這些關係。」
也是相處多年的長輩,邱啟話剛撂這,謝仃就知道勸也沒用。她略顯煩躁地嘖了聲,試圖套出更多有效信息。
企業眾多暗箱操作里,慣常的無非就是洗錢做帳,再篩過渠道途徑,她稍加考量,就想到近期的一條線索。
「展後的慈善拍賣?」
是個問句,但謝仃語氣篤定。
邱啟向來知道她聰明,倒也沒想反應能這麼快,一時陷入無言,嘆了口氣。
「沒事,你放心。」他只能默認,轉而開解道,「過個流程而已,都合法合規,我還能往坑裡跳?」
都到這份上,謝仃還能說什麼,無奈地退而求其次:「不然用我的畫算了,走帳別經明面,換我個人名義。」
好歹事後真被溫崇明查出什麼,邱啟也能摘得乾淨。
「我這一把歲數,幾十年不是白混的,還用你小丫頭擋我跟前?」邱啟明白她意思,欣慰地安撫道,「不用擔心,這事沒風險,正好也把人情還清了。」
「……他到底幫過你什麼?」
聽筒陷入短暫靜默,邱啟似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口不談,只嚴肅叮囑她:「反正溫珩昱這人不簡單,你少跟他接觸,沒往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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