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我可不会水,是杨大嫂不顾危险,摸黑跳入水中把人救上来的。”
面对阿姜嫂的拜谢,黎景不敢居功,退开数步,并朝着一众村民扬声解释道。
“嚯~~”
“摸黑跳水,那河底可什么都看不清啊!”
“这黑灯瞎火的,换了是我,可不一定敢跳。”
“好人呐,真是好人呐。”
众村民开口赞言,反倒让杨大嫂听得有些羞臊,忙将阿姜嫂扶起,连连摆手道:
“只是凑巧碰上了,况且在世为人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当不起这般赞誉。”
见救人者如此谦逊,众渔民自是又一番夸赞。
黎景瞧见双峡村的渔民都聚得差不多,关键的几名人物也已道场后,便又朗声开口道:
“还未向大家介绍,这位便是杨存孝的母亲,若是算起来,他们娘俩,这已经是第二次从水里救起姜长生这个小丫头了。”
众村民听到这话,自是又一番惊呼赞扬,只是人群中有几位,听到这话却是变了脸色,甚至低下头去。
阿姜嫂闻言亦是不解:“道长,我家长生上次落水,救她的回来乃是夫家,为什么您说是这位大姐的儿子啊?”
姜阿根从人贩手中,救出女儿的事迹,几乎大半个渔村都知道。
虽然当事几人都不太愿意提及,但一众村民却引以为傲,难道这里头还有隐情?
一时间,众村民目光尽皆聚焦黎景身上。
“阿姜嫂有所不知。”
黎景目光扫了人群中几人一眼后,向众人淡淡开口道:“那日蒋阿根领着村民追人贩子,那人贩子为了脱逃,便把姜长生掷入湍急河流中冲走,若非下游处正巧有一书生在河边歇息瞧见,长生当日便会溺死。”
听到这话,众村民惊呼出声,阿姜嫂更是心头一紧,连忙朝着怀中惨白着小脸的姜长生问道:“是这样么长生,不是爹爹把你从人贩救下,而是一个书生哥哥将你从河里救起的么?”
五六岁的孩子,正是爱听大人说话的年纪。
姜长生虽然听不懂人贩、书生是什么,但确实记得那日落水,是位哥哥把她从水里救出,便点点头,怯生答道:“不是爹爹救的,是白衣服的哥哥把我救起来的。”
听到这话,一众村民再次惊呼出声,杨大嫂更是激动得啜然欲泣:“是我儿,就是我儿,那日出门,他就是穿着一身白衫,是他,就是他没错!”
“原来如此。”
“还真是这样啊!”
“杨夫人母子俩真是对老姜家有大恩啊。”
“可不说呢,救了独苗两命,这可不是一般的情分呐。”
听到内情的众渔民恍然大悟,议论纷纷。
阿姜嫂更是又羞又气,“救人的明明是别人,我家汉子为何也不说清,搞得恩人母亲当面小妹却不认识!你们也是,一个个提也不提,非要充这英雄好汉么?”
阿姜嫂朝人群中怒声一句,正是对着那日带着姜长生回来的一伙儿渔民。
众村民也将不满目光投向几人。
可这本来寻常的抱怨鄙夷,却吓得几人不敢抬头,有两位甚至害怕的浑身颤抖。
这反常一幕,当即让众人有点摸不着头绪。
面面相觑中还是黎景开口:
“阿姜嫂有所不知,其实那日这几位也没瞧见救人书生,只是沿河而下追寻,只在岸边见到昏迷的长生,姜大志,姜大光,姜大有,你们倒出来讲讲,是也不是啊?”
姜大志三人听到黎景点到,当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