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末了,哥哥转过头看着我:“谁说你没用,你留在家里帮着父亲,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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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那为何你还那般忤逆父亲?”
哥哥勾勾嘴角,低声骂了我一句:“傻子。”
转头看向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我不喜欢被人操纵,仅此而已。”
这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没错,千金难买我乐意,要我稀里糊涂的去接受一段凭空冒出来的婚姻,我只怕逆反的比哥哥还要凶些。
那怎么办呢?
父亲的意思是侯府和邵家联姻,既能有巨款救侯府的急,也能体面拒了翟相联姻,顺便向宫里表一波忠心,绝无党争之意,难为父亲想这么周全,哥哥这么聪明,岂会不懂?
他不愿意的原因,我脑子里突然迸出来个念头。
“哥,你该不会是和哪家姑娘私定终身,为她不娶吧?”
哥哥朝我翻了个白眼,我一颗悬着的心堪堪放下,想来我哥也不是个情种,他只是个天生的犟种。
然而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后,突然垂下的眼睫和微微勾起的嘴角。
我也是很多年之后才知道,在我们喊他回来成亲之前,他在边塞同一名异族女子比了一场武,赢了一把刀,却输了一颗心。
我这个说客当得很不称职,没能把哥哥说动,他还是跑了。
趁府里上上下下忙着操办婚事的当天,他打晕了看守祠堂的人,抢了马厩的马匹,溜了!
极为利落的溜了!
新娘子迎进府,新郎倌人跑了,滑天下之大稽!
侯府宴厅里坐着满京城的豪门贵眷,府里下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看着眼前乱象,心里生出个荒唐念想,要不我也逃吧,明天侯府就将成为京城第一大笑话了!
关键时刻还得看父亲。
我看着父亲紧紧攥着椅子扶手,气得脸色铁青,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差人将我叫到房中。
此时房里就我和他,气氛压抑的可怕。
“悯北侯府不能丢这个脸,郢儿,穿上你大哥的喜服,同邵氏拜堂成亲。”
我急得一蹦三尺高:“父亲,你信不信我也来个离家出走?”
父亲森然一笑:“你们想让我早点去死,你只管大着胆子去做。”
我不敢,我已经没了娘亲,断断不能再没了父亲,哪怕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我也想多留他一刻是一刻。
是以,我穿上了大哥的喜服,冷着个脸站在正厅,等着喜婆将新娘子牵过来,往我手里塞了一条带花的大红绸缎。
父亲向众位宾客致歉,身染沉疴,怕过了病气,是以诺大的正厅便无一人前来观礼,大家都坐在前院吃酒耍乐。
火红的龙凤烛灼灼燃烧,我在空荡荡的正厅和我的嫂嫂拜了堂。
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我硬着头皮在父亲的注视下,走完一整套流程。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我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溜之大吉,边往房里走边脱喜服,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匆匆换回我自己的常服,出来正好碰着一脸微醺的曹杞,架着我的胳膊就往洞房去。
“走走走,我们去闹你哥哥的洞房!”
我趁着他醉,带着他稀里糊涂原地转了几个圈:“世子,前院里的还有杂耍,我带你去看。”
曹杞来了兴致,脚步有些踉跄跟着我去了前院。
我回头望了望洞房的方向,今夜洞房花烛,却要独守空闺,不知道我这位烈性子的嫂嫂会不会又闹什么幺蛾子。
廖管事领了父亲的吩咐把看守祠堂和马厩的人打了个半死,我在一旁冷眼瞧着,今日若是我不去救场,悯北侯府的面子就丢大了,父亲心里这口怒气终究是要发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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