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怎么了。”贾瑛一脸心虚的神色,将头扭过去,用手想要揩去,却被晴雯一把将手抓住。
晴雯大叫着:“香菱,快来抓住大爷。”
香菱照晴雯所说照做,贾瑛本想着挣扎一番,却又害怕劲使大了伤着二位小丫头,只好作罢。
晴雯余光瞥了去,大惊道:“大爷脸上这是哪来的胭脂。”
香菱听见晴雯所说之话也将手放开,去瞅贾瑛的脸。
“你别乱讲,甚么胭脂,只是你看错了罢,那是哪染的颜料。”贾瑛忙将脸上的脂粉给擦了去。
“我看错了,那大爷着急擦甚么,你倒是再让我瞧一眼。”晴雯双手插在腰间讥笑道。
“香菱,你眼泪算是白流了,你瞧大爷出了事还都不知去哪调脂弄粉去了,哪还在乎过你。”晴雯打趣道。
贾瑛向身旁香菱望去,她的眼神上写满了委屈,一双桃花眼正幽怨的看着自己。
贾瑛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秦可卿的模样,怪道说香菱与秦可卿有几分神似,这眼神贾瑛是真受不了。脑海中开始回荡起秦可卿的那声“叔叔。”
“香菱,你别听晴雯胡搅蛮缠,我不是那种人。”贾瑛说道。
“不是那种,是哪种?”晴雯脸凑了过来。
“要不我告诉林姑娘去。”
贾瑛无语之际,又听晴雯说道:“大爷可是想着怎么补偿我们。”
“补偿?”贾瑛脑海里灵光一现道,“你靠近点,我给你说补偿。”
晴雯侧着脸问道:“大爷直说就行哩,何必要学女儿家似的?”
“那你还想不想要了?”贾瑛说道。
晴雯眨巴几下眼睛,最后还是选择了听贾瑛的话,她朝前再靠近贾瑛一步,只见得贾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晴雯脸上亲了一口。
晴雯大脑处一片空白,当场呆在了原地,
贾瑛指着晴雯笑道:“这补偿可满意。”
晴雯仍旧用手捂着脸眼神呆滞,直至看到了香菱躲在贾瑛身后偷偷笑,才说道:“好啊,香菱,你敢笑我,今日里我就让你好看。”
晴雯将香菱扑倒在了床上,挠香菱的痒痒。
怎料得两人顽的凶,尽翻来覆去的撕扯起衣服开来,偶然间春光乍现,贾瑛扭过头去道:“罪过,罪过。”
话分两头,正说老太太回到屋里后,觉得贾瑛回来有所蹊跷,不合常理,便将贾政唤来询问一番。
“这回打点那些人没少许下银子罢,怎瑛哥儿回来的如此快。”贾母问道。
“回母亲的话,儿子一分也没打点,我也奇了此事。”贾政靠近小声说道:“那瑛哥儿乃是我去指挥使狱的路上撞见的,那时他已被放了出来。”
贾母明显一愣,“他自己哪来的本事出来了,难道打人者另有其人,瑛哥儿是冤进去的?”
贾政见老太太不信,笑着道:“母亲这是哪里话,当街看到的那么多人,我还听说着是瑛哥儿主动承认的。”
“不管甚么原因,出来了就行,这几日闹腾的我都睡不安宁了。”
“那母亲先休息,儿子先行告退了。”
贾母点了点头。这才来府上多少时日,让府上如此不得安宁,若真也是个纨绔子弟也就罢了。女婿在信上曾说了贾攸性格宽厚仁德,让她觉得没有那么多危机感,她才肯让人家搬来,对于只提了寥寥几句的贾瑛,她倒是没有在意,一个半大的人能有多大的本事,直至今日,她才心中有些着急。
这些年里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见过,但无一例外,没一人有贾瑛如此聪明,聪明的有些可怕,对于贾瑛这次打人,府外都传着少年人心性莽撞,她可不大相信。
一個人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直至听了贾政所说,贾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此次贾瑛所表现出的鲁莽是因为他自己知道不会出大事,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贾瑛就有些让人揣摩不透,一个半大的孩童,做事怎么跟个大人一样。
现如今她还在,等她死了,这荣国的家业还有了变数。
一时间,府里私底下都在议论着贾瑛,宝玉的光彩都被贾瑛夺去了几分就连着王夫人也听了几分,也是暗道着菩萨保佑,如今宝玉的未来就靠着老太太说了算,一定要在老太太下世之前定下数来,大房看似不管不顾,实际上一点也不老实。
贾瑛走在路上,正欲去永康帝所批准的热气球作坊,就一个喷嚏打出,又是谁在议论我?贾瑛内心迟疑道。
来到热气球作坊,此时天色尚且未黑着,贾瑛出示了贾政所给他的牌子,门口守着的几个人仔细核对一番后将他放入,进去作坊,正闲逛着,看见一位木匠正在一旁休息,于是贾瑛上前问道:“这位老哥,你可知芸大爷现去了何处?”
“芸大爷啊?还在那作坊里忙活着改进呢。”木匠言道。
贾瑛谢过木匠,朝着作坊赶去,作坊规模适中,而且门外是禁卫军把守,闲杂人若是进入作坊,可是犯了死罪。
由此可见一二永康帝对热气球作坊的重视。
贾瑛走进作坊内,就见着一个年轻男子正忙活着研究测试每种涂料对于热气球的防火性,另外正在想方设法改良热气球筐,能让其更结实一些。
“芸大爷,您歇会吧,忙活一天了。”一位匠人劝说道。
贾芸摇了摇头道:“叔叔还在狱中,我岂能歇息了,等着热气球这事办妥了,陛下要亲自前来,那时候我就可为叔叔求情。”
“你可想过若是此事不成,反倒惹恼了陛下,那该怎么办为好。”那匠人十分担忧贾芸的处境,害怕如此有才能的一个人被埋没。
“那你说怎么办。”贾芸揩揩汗道。
那匠人愣神一会说“你叔叔乃是贾家之人,贾家那边自会想办法的,你就等一等。”
贾芸呵斥道“我让你来是给我搭把手的,你若还如此说道,休怪得我撵人了,我能有如今,全是赖了叔叔,叔叔今落了难,我更不能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