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数据不会出错。
观判心中隐约有个猜想,“他可能的确被控制了。”
“啊?”资本看着院子里那个跟个柱子似的杵在那儿的显眼包。
观判轻吐一口浊气,想起墨邪身上那两根色泽分明的牵丝线。
“身宗有一门古老的禁术,叫做水无相,修炼这门技术可以将自己分身。”
根据剧情,在主角团打到身宗的时候,墨邪已经有了两个分身。
那么……在主线的十余年前,墨邪是否就已经修习了水无相?
那么随意的被控的死死的,面对反常的自己丝毫不怀疑,是否自己被控住本身就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所控制的只有一半屑猫猫,而另外一半屑猫猫,对一切了如指掌。
如果事情是他猜测的这般。
那么,墨邪又为什么放纵了自己的失控,为什么没直接来扬了她骨灰。
他在算计什么?
“狸猫……”资本声音忽然轻轻响起。
观判抬头,眼睛里分明往外渗出濡湿的血迹,但她显然没现,“本本,怎么了?”
“狸猫,你需要休息了,你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身体又是异猫,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崩溃的。”
资本身上的数据流断断续续,身上的裂缝也忽隐忽现,观判眨眨眼,看着模糊的光团身上刺眼的裂缝。
资本身上的裂缝又出现了?
观判抬手去捞资本,却轻轻穿过了光团,“本本,你的疲倦期是到了吗?累了就休息吧,我没事的。”
资本看着观判的手轻飘飘的擦着自己旁边过去,声音有些干,“狸猫,需要休息的是你,你没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吗?”
观判耳朵颤了颤,隐约听到什么轰隆隆作响,心中叹了口气,资本似乎已经虚弱到无法出声音了。
是她的错,明知道资本身上有残缺,还逼它开启联通过去未来的梦境通道,“没关系的,本本,你放心休息。”
“魔化阿紫那里交给我,我其实本身也还有些手段……”
“狸猫……”资本看着观判眼中的血迹已经濡湿了下巴上的毛,“你就不能省心些……”
房间里忽然响起琴声,观判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猫事不醒了。
黑色毛的小猫虚影飘在空中,手中的指节熟练的拨动漆黑的长琴。
蓝色的数据音符如同纷飞的梦幻投影,缓缓将小猫缠在其中,一曲落幕,漆黑的长情化作烟云消散。
黑猫缓缓飘过去,接住下落的观判,看着她被血迹染红的白色绒毛,“狸猫……你太依赖禁术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是只幼崽啊!”
轻轻将怀中的小狸猫放在床上,盖好棉被,黑猫又化作闪烁着蓝色荧光的珠子。
珠子定定的悬浮在半空,停顿了几秒,然后整颗珠子仿佛化为无形,直接穿过了门,飞到墨邪面前。
墨邪唇角微微一勾,不动声色,“阁下何不现身一叙?阁下琴艺高,墨邪真想领教一番。”
珠子上面浮现出蓝色的数据流,一个和墨邪一模一样的虚影出现在空中,“吾倒希望聊的通彻。”
“本意如此。”墨邪背着手,天青色的眼睛中倒映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影子,“不知阁下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手段。”
“吾出自极光,是为上层位面,掌管尔等。”资本说着做出墨邪同款背手动作,“猫咪,你为何能察觉到吾的存在?”
“墨邪不才,对力量有些研究,韵力波动不对,太活跃了,很难不注意到。”墨邪垂下眼眸,“你的目的是什么?”
“造神。”资本又反问,“你呢?猫咪,你如同,蛀虫一般吮吸着神明的血液,吾本不想直接插手管你的。”
“阁下误会了,墨邪对力量的追求,其实没有那么狂热,穷尽毕生谋略与一切,也不过是仅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写一折精彩的戏。”墨邪说着笑了,背着手踱了两步。
“宗宫循规蹈矩,一切事情都显得一遍无成,着实无聊的紧,你们倒是让这无趣的身宗宫变得热闹许多。”
资本一板一眼的模仿着墨邪的动作,身上银白色的光芒格外夺目,“具体是指?”
墨邪嘴角微弯,苦恼的指了指太阳穴。
“我那可爱的外甥女方才忽然打伤了贴身宫女,大闹自己的寝宫,让我那从妹好生头疼,墨邪总觉得和你们有些关联。”
“那小猫打伤了自己的宫女,还大闹寝宫?”资本投影的眉眼一挑,“如若真实生了这些,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未曾见你离开,却将一切纳入心中了。”
“啊是这样……墨邪以为你们清楚的,”墨邪抬起手,爪子上浮现出白色的韵力,“这还要多亏你们赠予我的力量。”
“比之韵力稍显狂躁,比之混沌更显圣洁,这力量并非韵力亦或者混沌,去自二者之间的性状却又更加强大。”
“稍稍修饰,这力量便化作了墨邪的耳目,让墨邪对宗公中生的任何事都能了如指掌!如同神明俯视戏局。”
“这就是你甘愿被控制的原因。”观判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