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洲刚刚从饭局回来,老远就看见这辆熟悉的车,司机举着黑骨伞给他打开车门。
车里并没有人,看了看别墅。
裴津西来他家?他父母这几天出国了,他站在这里,那他来家里,是找舒苒?
想到这里,舒子洲快步进别墅。
崔助理坐在客厅沙发里,管家给他上茶。
“蒋伯,家里来客人了?”
崔助理从沙发上站起来,“舒总,您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
“路上刚好遇见舒小姐在雨里等车,所以裴总给送回来。”
“人呢?”
崔助理继续说:“舒小姐好像淋雨发烧了,在车里就不舒服,刚才下车的时候,舒小姐不醒,配送抱她上楼了。”
舒子洲抬眸看了看楼上,起身去三楼舒苒卧室。
刚巧,在楼道两人相遇。
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进卧室,薛姨跟另一位保姆陪着。
舒子洲递给他一根香烟,跟上来的管家,上前给两人纷纷点燃,这才返回一楼,照顾客人去。
两个大男人靠在别墅三栏杆处。
“谢了。”
裴津西吐出烟雾,“举手之劳,以后让司机早点去接。”
“司机解释过了,出门挺早的,谁知道今晚堵车这么严重,她还非要去人家辅导机构培训去,说什么只有在那里才能定下心来,她啊,总是不到临头不准备。”
裴津西问:“学校定了?”
“嗯,澳洲大学,早就定了,就认准澳洲了。”
半截香烟抽完,男人没接话,起身往楼下去。
“走了。”
“回A区吗?”
男人走到拐角处,消失,消失那一刻,留下一个‘嗯’。
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才会亲自送舒苒回家,没想到,他是因为回老宅,碰巧遇见她司机没来,顺路送回来罢了。
推开女孩卧室房门,保姆早就给她换了舒适的睡衣,这会家庭医生正给她挂水,女孩脸上绯红,满脸写着不舒服。
还真是神奇,往常舒苒生病发烧不舒服的时候,可能闹腾了,特别是打针的时候,几人哄着才能打上,特别怕疼。
今晚竟然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也不闹腾,打针也没感觉,到底是裴津西的魅力大。
这一晚,舒苒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耐着口渴,肚子饿,保姆一直在她身边守着,不敢离开半步。
迷迷糊糊被保姆喂了一碗粥,重新躺回床上,忘记是谁送她回来的,身上的睡衣也不知道谁换的,一夜好眠。
高烧39度,额前退烧贴一晚上换了好几个,终于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慢慢退烧,女孩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要是知道裴津西抱她回来,估计病都能全好了。
爱情啊,到底是不能强求来,可她就要偏偏撞南墙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