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做好很大一部分的思想工作,只等着最后几天,把那70的决定增加到80,到半个月的时候,她希望自己能想清楚所有。
余芷双手很紧很紧地抱着人,还是觉得心里空得难受。
窟窿太大,怎么也填不满,所以她开始主动去回吻,更积极地敞开所有。
有什么话冲到喉咙,但说不出去。
不是口腔有障碍物让她说不了话,而是……
事情的进度还停留在80,或许还没有这么多。
闻博延。
闻博延。
余芷一遍遍喊这个名字,咀嚼这几个字。
手指紧紧握着这个人的臂膀。
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都再不会有。
今后以另一种身份碰上面的话,她或许都不会愿意与他打个招呼。
她会把这么一个人,和这几年的经历都搁在心底最深的一个地方。
明知道触碰会扎手,就再不会去碰。
直到它像一艘沉进水底的破船,一天天自己腐烂,消失,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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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对闻博延最后的一点不舍夹缠在那天的滂沱大雨里。
一场大雨洗干净了江城,也洗干净了许多别的东西。
也在许多事情里灌满了混淆视听的浑水。
一场大雨,老太太寒病发作,把闻博延叫回南山别墅。
窗外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是不是那孩子缠着你不放?”
“没有。”
“没有为什么还是没动静。”
雨水滴滴答答,闻博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这件事他自有分寸,别老是催他。
老太太嘴里说的缠,还的确,闻博延的臂膀上现在还留着余芷的指印。
何止缠着不放,还缠得死紧,那晚余芷的样子是恨不得能变成一根绳子,就此绑在闻博延身上。
但是第二天清早,余芷重新给了他一个更深的印记。她张口在他肩膀上狠咬了一口,到现在牙印还清晰。
闻博延侧脸从一旁的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削,耳朵里听着老太太说话,嘴里也应付着,但眼睛里装着别的情绪。
“该给的补偿给点,但是不要太多。他们余家你给的够多了。”
“也只是给了些机会。说到底,给谁不是给。”
这是闻博延难得的对姓余一干人的袒护。闻博延话落,老太太苍老的双眸暗了暗,有点不相信地认真看过来,但青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正好好地对付着手上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