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芷点点头。
今天余芷跟白映秋单独说话的时候,老爷子从厨房出来,站隐蔽处听墙角来着。
一来,是害怕门外的不是杂志社来的人,而是余家的人,余芷谎报了。自余家来人后,好一段时间,但凡有人敲门,老爷子都亲自去开。
二来,他也的确对王老头的话有些顾忌,或许是该继续帮扶。
但听墙角的结果却是听出了端倪。
老爷子年纪大了,逻辑思维能力倒时刻在线,他老人家在意了,刨根问底,余芷没法编瞎话。就将门外的人姓谁名谁,跟她之间有些什么渊源大概告诉了老爷子。
“这个人会跟余芷的前夫结婚”这是让老爷子重重皱眉的信息。
老爷子一开始没说什么,夜里王老头并两通电话打过来当说客,老头儿阴阳怪气的就回人:“听岁岁说起过,他们刚走,我也刚回来,那的确是他们运气不好。“
“我就说这些巧言令色者不可信,才两天就没耐心了。原来一往无前的事业看来真要败了。”
有了老爷子这种吊人胃口的回答,第二天杂志社的采访车又来了,只是来敲门的不再是白映秋,路边的车里等着的人也没有白映秋的影子。
屋里故意搞怪的老头儿知道这个情况,回绝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但其实外边采访车上等着的人倒比前两天舒服多了。
公费出差,饿了点两份外买,渴了点两杯奶茶,无聊了买包辣条打发时间就见被她们守了三天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穿白色旧衬衫粗棒灰毛衣,从头到脚文里文气的高瘦老头儿。
肖玲赶紧擦嘴,开车门,冲上去。
“林丰老师您好,我叫肖玲……”
老头儿背着手转过身来打量肖玲。
“林丰老师,我们已经在这儿等您三天了,我是江城杂志社的记者。”肖玲把脖子上的证件给老头儿看。
打量完,老头儿就越过她,往车里瞧,“你们管事的是哪位?”
“是白主编。”
“哦,白主编,她人呢?”
肖玲笑笑:“我们白主编今天有其它工作,没有过来。”
“坐在办公室等坐享其成?”
“……”
老头儿转身就走了,甩手的样子,就差一副长袖就是拂袖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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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不论什么名目的生意,最根本的目的还是盈利。
杂志社改制后的第一项工作,第一棒就受了阻碍。
老头儿拂袖走了,肖玲回杂志社,汇报情况后,便有人打电话将这件事告诉白映秋,跟她商量。
“实在不行,把这个人划掉吧。”白映秋不以为意,这也是她在接到电话前的心里准备。
“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