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随手拿了一个木凳坐在院中,心里却盘算着怎么逃跑。
往四下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家就您一个人,您在这附近一定还有土地吗,收成怎么样?”
先周眼睛转了转,茫然说道:“种地那是下层人干的事,像我这样的士大夫是不会干那种粗活的。”
高季故意打趣道:“呵呵呵呵,可是民以食为天,您靠什么活着啊?”
先周表情木然,机械式回答:“哦,我从来不吃饭。”
高季倒是有些头痛,眉头紧锁:“可是我确实饿了,我和你不一样,是要吃饭的。”
先周马上说道:“你们这肉体凡胎真是麻烦。”
说着,就拿出一个小陶瓶,从里面倒出两粒棕色药丸说:“吃了这个就不会饿了。”
高季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便吃呢?并没有去接,而是摇了摇头:“关于吃的,我自己来解决吧。”
眼前一花,蓝影一闪,一只大手已经托住高季的下巴,两粒丹药一下子就塞到嗓子眼。
高季猝不及防被迫吞了下去……
想起先周说要把自己制成木偶的话,高季不由汗湿衣背,这药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杀人的就是让人失去神志的,可是已经吃了,怎么办呢?
先周拿出笏板站在大树下,嘴中念念有词,一股淡蓝色的光在院子周围一闪就不见了。高季知道,这院子已经被下了禁制,自己是跑不出去了。
那先周则钻进大树的树槽里面,这树槽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站在里面头顶着顶部,脚踩着底,身体镶嵌在大树里面,严丝合缝。
这先周站在树槽里,眼睛却狡黠的看着高季,精神头很足。
高季顾不了许多了,在先周注目之下急忙盘膝运功,试图在体内找到那两粒丹药的痕迹。
很快,现一团核桃大小的棕色气团正在丹田附近盘旋,接着就顺着督脉往下走,变成一条长线,先头已经到达会阴。
高季运动所有灵力,拼命堵住任督两条主经络,而且倾尽全力朝下面进行压迫。
因为高季判断,这团棕雾是上行入脑的,如果要是到了大脑,后果不堪设想,变成疯子那是好结果了,很有可能会替代自己的脑袋,而自己也就会成为真正的木偶。
那团棕雾上行受阻,转向朝下运行,非常顺利地到达脚底的涌泉穴,而那里正是高季飞毛腿的三根毛。
两只脚六根毛开始滴滴嗒嗒往外流水,感觉中是一种粘稠如米粥样的液体。
就这样,经过两个时辰,体内的棕雾完全消失了。
高季暗自高兴,没想到自己飞毛腿还有这种功能,那将来不是百毒不侵了吗。
此时看那先周,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真的像木头一般,除了那双眼睛还保持着原来的状态。
高季站了起来,试着在院子里活动,看那先周有何反应。
只要在先周的目力所及之地,干什么都行,但如果要出了他的视线,他就会说一句:“别跟我玩儿心眼儿,我什么都知道。”
可是,就没有下文了。
经过几次试探,觉得这小子也就这点心术,于是就走进了屋子。
这是三间茅草房,里面光线十分暗淡,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就连睡觉的铺盖都没有,只有一张象征性的木床。
靠近东墙则是各种木匠工具,还有符笔和写着莫名符文的各种木制零件,这些零件都可以与人的某些部位联想到一起。
高季明白,这小子哪里坏了就修哪里,就是一个纯粹的木偶。
这时候,院子里传出走路声,高季急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