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姨娘本来还存了侥幸的心思想要辩上一辩,但是她本就不是一个顶聪慧的人,所以听完伊尔根觉罗氏的话之后,顿时痛哭起来跪着向前挪了两步:“福晋,婢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只是这真的不管二格格的事情,这些都是婢妾一个人的主意。二格格是被我逼的,甚至二格格还劝婢妾来着,福晋…二格格无关,福晋怎么罚婢妾,婢妾都没有怨言,只是万望福晋看在二格格平日乖巧可人的份上不与她计较这一遭吧!福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些都是你的主意,梓荷出嫁在即我也不好不给她脸面,但是这梓荷虽是嫁到镇国公做继福晋的,但是镇国公也算是大家了,依我看梓荷出嫁前如没要事,另外抄写百遍佛经好好的磨磨心性。至于你无中生有唆使挑拨,不重重的罚上一罚,以后府中人都有样学样可就乱了套。按家法这等行径需打上十戒尺小惩大诫,禁三个月的足,罚一年的例钱抄写家规女诫女则各五百遍。钱姨娘,我这样的处决你没异议吧?”伊尔根觉罗氏要得就是钱姨娘这番话,所以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先发制人没给钱姨娘说话的机会,二格格出嫁在即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大罚不得,但是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愿只敲打一番小罚一下就绕过她们,胆敢这么算计她的菡儿,岂能就这么就算了。
钱姨娘心中虽是极不愿的,但是此时她拒绝不得且福晋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只能点点头说了句:“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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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捉虫~)
钱姨娘脚步虚浮的走出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的时候,不上一炷香的功夫,整个索绰罗府上的丫头婆子小厮都知道,钱姨娘对福晋不敬,被福晋发作了一顿,不仅打了戒尺罚了例银禁了足,就连二格格那里也被牵连被福晋派人提点了一次。
梓菡从灵珑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笑,既然梓荷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应该想的到后果。要不是看在她马上就要出嫁的份上,怎么可能只是让她抄写两遍佛经就能够了事的,至于钱姨娘那里的处罚倒是有点让梓菡意外,还在按理还没有出正月里,是不易动家法的。不过凡事都会有例外的,钱姨娘以往没少挑酸捻刺的,要不是看在梓荷的份上她说不定早就被打发到庄子上过活了。
“福晋,东西拿过来了。”曼文把一个不大的锦盒放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面前,轻声说道。
伊尔根觉罗氏打开一看,一件红彤彤的嫁衣端正的叠在那里,翻了翻这嫁衣虽然不论从布料、做工以及配饰上都和菡儿那件差多了,但是样式却和菡儿的那件有六七成的相似。心中渐渐有了怒气,她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把自己和菡儿相比,她不过是一个由包衣所出的庶出女儿,妄图做和嫡长女一样的嫁衣不说,还敢算计嫡姐,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曼文,端了火炉子过来把这嫁衣烧了,免得有心人知道了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还有让平安去给二格格传个话,二格格的女红有所见长,正逢过年打赏的荷包用的比较多,针线房上虽忙的昏天地暗的但也竟有些供不过来了。她出嫁所用的一些小东西还差个尾,其中就属打赏用的荷包差的比较多一些,还差上二十个就让二格格身边的几个丫头帮忙分摊分摊,也好让针线房的绣娘宽松一些,赶制其他的东西。”伊尔根觉罗氏拨弄了一下嫁衣,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曼文应了一声,福了身就出去了。把伊尔根觉罗氏的话告诉了平安,看着平安挑帘出门自己方端了火炉子进去。
恒玺刚回到府里立刻就有小厮来报说,福晋那边派人过来好几次了,让老爷一回府先去一趟,说有要紧的事商议。恒玺也是了解自家福晋的,听完小厮的话心中就有了计较,福晋这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自己,所以他也倒也不犹豫听了小厮的话,微微的点了点头就朝着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走去。
恒玺来的时候火炉子的嫁衣方烧了一半,红彤彤的在火光中格外的明显,恒玺倒是一愣:“福晋,这是怎
么了?火炉子里谁的红衣衫?”
伊尔根觉罗氏当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恒玺听完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拍了一把,桌子上的茶碗震了震:“早知道就不应该念着她不能生育,而把梓荷放在她身边养着,好好的女儿瞧她养成什么样子?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包衣的上不得一点台面。福晋,你做的很好,梓荷也是让她抄抄佛经绣绣女红磨磨心性反省一下了。至于钱姨娘那里,福晋到底还是心善的,这等小人就应该直接打发了出去,省的留在家里闹出更离谱的事情!蒙了我府上的声誉。”
伊尔根觉罗氏等恒玺说完,端一杯热茶放到恒玺面前,柔声说道:“妾身认为对钱姨娘的处罚已经够重了,可是结实的打了十戒尺,手心都有点沁血了看的妾身着实一阵不忍,又罚例银又禁了足的。且这钱姨娘虽然可恼,但是她到底是梓荷的生母,再有半个月梓荷就要嫁去镇国公府做继福晋了。此时怎么也要顾着梓荷的颜面?梓荷本就是嫁过去做填房的,如果这个时候打发钱姨娘的话,传了出去梓荷将来嫁过去脸面上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