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的人,要是床上也这么带劲就好了。
他继续开口:“上次的玫瑰喜欢吗?”
这话的每个字都被他咬得极为宛转,像他写的字一样花里胡哨。
他观察了青年很久,知道他后来没再接过别人的花。
这份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别的特殊待遇让他有些沾沾自喜。
今天就算这位吉他手不碰巧下来坐到吧台边,他也会去堵人。
毕竟这样的猎物可不常见了,他这些日子心痒难耐,实在是等不及了。
游星戈这下把他和背后送花的人对上了。
沈质,纨绔子弟,和男主有点纠纷,手段不光彩的反派。
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害他弹错了两个音,他的嘴角抽了抽。
天知道他当时收下那捧花的时候压根没看见里面有卡片。
灯光摇曳,卷青年眨了眨眼:“原来是你送的吗?我看那是个红色绳的女生来着。”
他这话说得也迟疑。
沈质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原来没看到卡片吗?
那早知道就不假人之手了。
眼尾有颗泪痣的男人神色一僵,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是我送的。”
他正好侧过头,直直对上卷青年的眼睛,轻佻地眨了眨眼,算作自我介绍:“我叫沈质。”
卷青年像是不太适应别人靠得这么近,往后躲了躲。
“那里面还有一张卡片,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他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游星戈往后退了点,声音勾在灯光和人影里很暧昧。
吉他手在舞台上出了汗,有绺头在耳边翘了起来,沈质凑上前伸手要把这捋头压下。
眼神晦暗,性暗示十足。
偏偏游星戈没有顺他的意,握住了对方想伸过来的手腕,皱了下眉:“你喝醉了吗?”
这太失礼了,沈质能听出来他后半句没说出来的话。
哟,还是只小白兔呢。
他眼神一转,晦暗间已经变了神色,收回了手,语气里和缓了些:“抱歉,我有点喝醉了。”
卷青年像是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措辞变得强硬:“谢谢你的喜爱,但是我现在还有事,不好意思。”
说完,他把酒杯放下,起身离开了。
在他的背后,眼尾有颗泪痣的男人盯着他,并没有阻拦。
游星戈挑了挑眉,当着人的面拐进了厕所。
他知道沈质肯定会跟来。
外面,查尔斯已经快把半盘烤肉吃完了,也没见到游星戈的人影,眨眨眼有些迟疑地说:“游星戈不会跟人跑了吧?”
他当然是开玩笑,毕竟酒吧还没下班,调酒师当然也不可能离开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