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么和他哥说话的也是少见。
江霄手里的那根草被风吹走,在指尖捻过的感觉一触即分。
他的目光落在还含着笑的钟情身上:“如果你能做到再说。”
钟情说:“你不忙了?”
江霄说:“这句话简直可以送给你了。”
钟情:“。”
江一恪插不上他们的话也没打算插,在旁边又愣又郁闷地垂下头,开始想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再输给钟情。
赛车场里不少公子哥,他踢了踢脚边的跑道边缘,无所事事的目光很快森*晚*整*理就在这些人里见到了熟识的家伙。
等到钟情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一恪的身影已经一溜小跑扎进人堆里了。
他看着正在和人比比划划的江一恪,意识到这家伙其实并没有书里说的那么讨人厌。
那还挺好的。
江霄把目光从自己那不省心的弟弟身上移开,挑眉问钟情:“吃饭吗?”
钟情:“这是约会?”
前不久还曾交锋过的火药味已经变淡,钟情全然当那一捏不存在。
江霄说:“这是请客。”
钟情会心一笑。
见到江霄的次数多了,连司机都快脸熟。
“上来。”
江霄坐上车后座,他今天换了副眼镜,还是无框的,镜片的颜色却要更深一点,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都能透出来点威压来。
钟情双手插兜俯下身,头潇洒地扬起来点,看向坐在车里的江霄:“江总还没说为什么请客呢?”
他眨了眨眼。
江霄扫他一眼:“因为上次你救了江一恪。”
这理由用得真一般。
钟情耸了耸肩,干脆利落地坐进了车里,司机透过后视镜审视般看了他一眼。
“江霄你书还没还我呢,”他支着肘道,“既然这样,送你好了。”
江霄因为他这来回变换的称呼皱了下眉:“你就不能直接叫我名字吗?”
钟情:“好的江总。”
江霄:“。”
暂且卸下调酒师这一身份的男人在旁边笑得弯起眼睛,支肘靠着车窗,说不上来为什么变得如此幼稚。
汽车平稳地行驶。
江霄侧头看着他,钟情嘴角的弧度立刻平了下,就听到江霄气息平稳地开口:
“书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