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時候的太子楊勇,也就是自己大伯,已經非常不討二聖的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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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楊銘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覺得楊勇各方各面是真的不如他爹,而且差距相當大。
況且兄弟倆矛盾很深,楊勇真要順利繼承皇位,自己少不了也得挨上一刀。
左右都是一刀,不如晚挨刀。
明天祖父楊堅就從仁壽宮回來了,自己一定要討一塊像樣的封地,然後好好經營,偷摸摸養點兵馬,保命用。
想著想著,楊銘腦袋一歪,埋進祖母胸口沉沉睡去。
獨孤伽羅從來不睡懶覺,每天都起得很早,而且她也不允許任何人睡懶覺,包括自己的丈夫。
楊銘已經在暖冬和涼夏的服侍下噓噓完畢,此時正在更衣。
望著不遠處梳妝檯前端莊舒雅的獨孤後背影,楊銘問道:
「祖母,有人要來嗎?」
正常情況下,只有宮外來人,獨孤伽羅才會換上鳳袍朝服,平日裡大多都是常服,所以楊銘見到樓嬤嬤正在給祖母梳髻戴冠,才有此一問。
獨孤後微笑道:「並沒有外人,伱祖父正在朝會,我會前往旁聽,吾兒就在永安宮玩耍,等祖母回來,咱們再商量正事。」
「好的,」楊銘欣然應諾。
楊堅和獨孤後有一點好,就是沒有逼著他讀書,這或許和楊堅本身就沒有多少文化有關。
別看祖父楊堅也是豪族出身,其實也就在西魏時期的太學念過兩年書,放在楊銘的前世妥妥就是個小學生,不過在大隋,勉強算個半吊子讀書人吧。
一直到晌午,楊堅夫妻倆聯袂返回了永安宮。
只看楊堅此時陰沉的臉色,楊銘知機的垂下頭去,老實請安,表現的規規矩矩。
楊堅非常寵愛他,但是男人的寵愛和女人的寵愛是不一樣的。
見到楊銘的那一刻,楊堅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下,
「進午膳吧,」
獨孤伽羅吩咐阿樓一聲,牽著楊銘的手返回大殿。
「混帳東西!」
殿門剛剛關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楊堅勃然大怒,拿起龍案上的一方硯台,直接摔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硯台四分五裂。
「消消氣,莫要嚇壞吾兒,」
獨孤伽羅將「戰戰兢兢」的楊銘攬入懷中坐下,臉色鐵青道:「睍地伐(楊勇小名)作風放蕩,三番五次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是該讓他吃些苦頭了。」
楊銘躲在獨孤伽羅懷裡,聆聽著夫妻倆大罵太子楊勇。
剛才楊堅大發脾氣,他可不是真的害怕,只是故意裝作受驚而已。
畢竟他才十一歲,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都得符合他這個十一歲的人設。
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
太子楊勇前段時間到大興善寺進香,在廟裡調戲了一個女子,事情被禮部的一個二傻子在朝會給捅了出來。
楊堅當時臉都綠了
所以夫妻倆才會因為這個早就看不慣的大兒子,而大動肝火。
楊銘聽在耳中,不勝唏噓,楊勇因為太過好色的問題,已經不知道挨了爹媽多少毒打,結果還是秉性不改,身為儲君,連自己的褲襠都管不住,難怪楊堅夫婦會大發雷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