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再拿药,贺舒觉得好像把自己多么狼狈那么清晰的摊开在盛望的眼底,可是他想得到,他如果拿出来,盛望大概会讥讽的笑:“又吃药呀,年纪大了就是不一样。”
贺舒扶着床头柜打算站起来,可是他的肩膀突然被盛望一带,身形一转被压在盛望怀里。
“贺叔叔今天不问早安吗?我们说好了一切按主宅来的呀。”
贺舒的沉默大多时候本身就是盛望生气的理由。
盛家规矩一向很多,主人和下人是泾渭分明的。
贺舒看着面前冷白的墙壁呼吸了一两秒,他低头颔首了一下:“少爷,早安。”
贺舒的声音有些嘶哑,也带了一点别样的气息。
盛望笑看了会,他起身了,穿着松垮的睡衣走到浴室里。
他说:“我可是为了享受贺叔叔的服务才回的这里。”
贺舒只能跟随进去,这是惯例。
盛望在刷牙,他跪在盛望身前,进出其实让贺舒有点想干呕。
他鼻子闻不到什么味道,也可能是发烧了。
盛望低头之余看见贺舒苍白修长的手指抵在胃部,扣得指节发青。
盛望觉得有点心烦意乱,想说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今天公司新品发布会吧?”
“嗯……”贺舒喉咙一发出声音就控制不住有些绵颤的气息音。
盛望觉得听起来很舒服:“待会你去做早餐,记得给小远温了,他喜欢睡懒觉,一会起来可以吃。”
这次贺舒没有回答,盛望盯了他一会,恶意的顶了顶,贺舒后背撞到了洗漱台,眼睛起来水雾。
他的表情依然冷清而冷静。
盛望这次面无表情:“一会坐我的车去公司吧,我也要去。”
盛望洗漱完之后,回房间换衣服,越看许哲远毛茸茸的头觉得年纪小就是很可爱呀,头发也很可爱。
他揉了揉许哲远,收发了几封邮件,转身出去了。
沙发上放着他今天开会要穿的正装,茶几上放着腕表盒,领带盒,胸巾盒,深灰的西装,搭配草木色的配饰,很有质感。
贺舒本身是个衣架子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他怎么穿都好看,但是盛望发现从离婚以后他只要回房子里了,贺舒都会给他搭配好。
而且贺舒的品位很不错。
盛望坐在餐台等早餐,开放式厨房,他这才发现贺舒已经换好了西装马甲,也是深灰色,正挽着西装袖口,在给他煎鸡蛋。
贺舒是冷清挂的长相,并不显得那么平易近人,腰窄腿长,比例也十分好,穿上西装总裁味很足。
盛望盯着贺舒端着碗白皙的腕骨盯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