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边,两个男人紧紧拥住了对方,两人的肤色差异明显,其中一人肤白赛雪,而另一人则是非常健康的蜜色。
蜜色皮肤的男人看上去孔武有力,肌肉虬结,腰肢精悍有力地。耸。动。着,而他怀里拥着的雪肤青年则将修长的双腿。盘在男人的腰间,青年上上下下被迫起伏着,像是一叶被狂风暴雨摧残着的小舟。
青年的腰肢纤细柔软,林净霜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青年的容颜被乌黑油亮的湿遮住了个七七八八。
林净霜从没看过如此场面,他怔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雪团子一样的漂亮青年。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青年察觉到了,原本埋在人颈间的青年突然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林净霜,他仰着修长的天鹅颈,媚眼如丝,含住自己的一截手指头,对着林净霜挑衅一笑。
林净霜看清楚水池中人的容颜,瞳孔一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登时后退了好几步。
绢眉入鬓,桃花眼,仰月唇,精致美丽到像是森林里神出鬼没的魅人精怪,这张脸,林净霜再熟悉不过了。
是谢清玄。媚惑如妖的青年长了一张和谢清玄一模一样的脸。
床榻上熟睡着的少年猛然睁开眼睛,他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林净霜狠狠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一定是因为那本下流的书,他才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林净霜在床榻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想要将躁动的心绪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越来越精神,丝毫没有睡意,本想要下床练剑,左右也睡不着,结果一掀开被子,就看到自己的裤子支起一顶小帐篷。
林净霜猛然捂上被子,紧张地粗声喘气几声,心中默念清静经,谢清玄果真是个难缠的妖孽……
*
第二日,念了一整个晚上的清静经,林净霜带着眼下的乌青再一次来到了丹楼。
温子熹对他笑脸相迎,还热情地跟林净霜打招呼,但林净霜却一副懒得应付他的冷漠模样。
没过一会儿,谢清玄也到了丹楼,他像昨日一样,将药鼎和炼药需要的材料放给丹楼的弟子们。
不过今日谢清玄对温子熹和林净霜的表现十分满意,一个多时辰了,两个人没说过一句话,也没像昨日那样腻歪到一起去。
看来昨日他给林净霜的话本子真的起作用了。谢清玄愈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不过有一件事还蛮奇怪的,谢清玄现林净霜总是时不时地瞟他一眼,他看回去,林净霜就又会默默地挪开视线。
嗯……难道是昨日听了他的教诲,林净霜心中倍感羞愧,所以才偷偷摸摸地瞄他吗?
谢清玄对他人的目光极其敏感,所以林净霜每看他一眼,他都能精准地捕捉到。
最后谢清玄被他看得有些烦了,便走下台阶,朝着后排的方向走去,他要亲自问问林净霜,为什么老是莫名其妙地偷看他。
结果谢清玄走到温子熹身边时,敏锐地现温子熹的药鼎不对劲儿。
青铜药鼎的盖子不停地颤动,温子熹控制丹火的手掌微微颤抖,他的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好!这是要炸炉了!谢清玄自己刚研究炼丹时药鼎炸过几百次,对于炸炉的时机,看得再没有人比他更精准。
温子熹的药鼎炸还是不炸,谢清玄一点儿也不担心,真炸了才好呢,炸他个天女散花,好好给温子熹这个坏胚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给他下毒!
但现在谢清玄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正在温子熹身边,这药鼎若是真炸了,他又来不及躲开,而且也不知温子熹这厮究竟在炼制什么丹药,这股气息,实在太过恐怖,这丹药等级不低,越是高阶丹药,炼制失败炸炉的波及范围就越大,药鼎若是炸了,岂不是连累他也要被炸个灰头土脸?
今日他穿的这件可是珍贵无比,价值万金的鲛绡道袍,若是溅上一丁点儿火星子,那衣服就毁了!
考虑到这点,谢清玄果断祭出他的掌中丹火,纯白色的火焰涨大数倍,牢牢裹挟住温子熹晃动不停的药鼎。
温子熹惊诧地看了谢清玄一眼,长茗仙君竟然也是个炼药师?而且这火……是诡异的纯白色,他从未见过哪个炼药师的丹火是纯白色。
而且谢清玄使出的这种纯白色的丹火,凝厚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这种程度的火焰,温子熹觉得,恐怕也只有他师傅白祉药尊的黄炎地火才能与之相媲美。
青铜药鼎中的丹药依旧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谢清玄的束缚,炉子被它撞得砰砰响,温子熹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实在太大,众人都纷纷停下手头的炼制,疑惑地看着谢清玄和温子熹两人。
谢清玄眼神一冷,轻呵一声:“还敢负隅顽抗?”,他猛地将掌中丹火催到极致,恐怖的纯白冷焰瞬间席卷灼烧着药鼎,只见药鼎猛然颤动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跌落在地上。
药鼎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出刺耳的响声,鼎内的丹药此时早已在谢清玄的可恐丹火下燃烧殆尽,化为一团黑灰。
旁观的众人纷纷抱胸,摩挲着自己的双臂,好冷啊……长茗仙君刚才到底放出来的是什么火焰?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冷冽的丹火,炼药室内的温度骤降,他们像是被人从脖领处塞了一块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