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原本拽着李槐花,这会儿瞧着陈老婆子过来打自己,身体往旁边一躲,警告道:“娘,我劝你还是离我远点儿,拳脚无眼,要是待会儿把你伤到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好啊,你个小蹄子还想打我。”陈老婆子一听这话,又冲到苏婉儿的面前,胡乱挥动着手要去打人。
苏婉儿见此,再次一个闪身想要躲避,哪曾想,只想着打人的陈老婆子压根没注意脚下,一个踉跄就给摔在了地上。
“哎呦喂,姓苏的,你个贱人还敢打老娘!”陈老婆子坐在地上就拍着大腿儿哭喊起来。
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响起,村里头一些个人就跑了过来瞧热闹,说起来自打苏婉儿被陈家二老逼得撞了柱子性情大变后,这老陈家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昨儿公婆才跟儿媳妇闹完,今儿又开始了,可真真是丰富了上河村村民无聊的生活啊!
下地干活的陈老头和陈家俩兄弟一听陈老婆子和苏婉儿又杠上了,父子三人便扛着锄头立马往家的方向跑去,刚进家门,就看到陈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陈老婆子那黑黝黝的手没洗干净,在擦了把眼泪后,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又黑又脏,再配着她那动作显得滑稽又可笑。
“我说老三家的,我们这银钱也给了,你说分开吃我们也同意了,你怎么还打你娘啊?”陈老头儿气急败坏道。
“爹,我看跟娘就是对她太好了,才让她蹬鼻子上脸,想其在你们头上拉屎撒尿。”陈老大瞪着苏婉儿,咬着后牙槽道。
“大哥说得没错,你跟娘就该狠狠地惩罚三房一次,把她揍老实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撒泼!”陈老二说着,一双眼睛在墙院里头四处搜寻,想找根能抽人的东西让陈老头打苏婉儿一顿。
苏婉儿听着父子三人的话,直接冷哼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道:“爹,大哥、二哥,你们这话说反了吧?要我说,就娘和二嫂这没事找事,无中生有的本事,该把她们揍一顿才对。”
“苏婉儿,你在浑说什么?”陈老大的皱着眉头道:“大家伙可都瞧见了,是你把娘推倒在地上的!”
“谁说是我推的了?”苏婉儿浑然不在意道:“她跟二嫂污蔑我在县城勾搭野男人,还要动手打我,我躲开的时候她自己没站稳摔在地上,关我屁事!”
“哼,你说没打就没打啊,谁瞧见了?”陈老大哼了一声道:“刚我娘可是亲口说的,是你把她推在地上的。”
就在这时候,原本送苏婉儿回来,将整件事情都瞧了个正着的陈老伯站了出来,冷声道:“陈家老大,老头子我亲眼看到景山媳妇没打人,你娘她是自己没站稳才摔倒的。”
“你个死老头子,你吓说什么玩意儿?”陈老婆子听着陈老伯的话,立马恶狠狠地瞪着他。
陈老婆子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陈老伯的身上滴溜转了好几圈,突然尖声叫道:“我说你个死老头子,上次是你送苏婉儿这贱蹄子回来的,这次她又是坐你牛车回家的,莫不是苏婉儿这贱蹄子在县城勾搭的野男人就是你吧?”
“陈老婆子,你瞎说什么东西!”陈老伯被她气得浑身抖。
“你俩要没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个老头子能这么帮她?”陈老婆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陈老婆子这话一出,别说围观的村民霎时炸开了锅,就连老陈家的几个男人也纷纷变了脸色,要知道,这家里头要出了个不贞不洁的女人,那全家人的名声都得跟着连累,几个孩子往后大了也是不好说亲的。
再说了,这苏婉儿虽然有个五岁的儿子,可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陈老伯岁数这么大,都能当她爷爷了,要说这俩人有不正经关系,那怕是打死全村的人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陈家男人正为陈老婆子口不择言的话生气时,偏偏还有不识相的人站出来添油加醋,只见李槐花露出吃惊的表情,阴阳怪气道:“哎呦,我说三弟妹,一个年龄这么大的糟老头你也下得去口,可真真是不挑食啊。”
苏婉儿听着这婆媳俩越说越不着调的话,一张脸黑沉如墨,正当她想揍人时,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个胖胖的女人,只见她二话不说就抬脚朝着陈老婆子的肚子狠踹了一脚。
本就坐在地上的老太婆被这么一踹,整个人倒在地上转了两三圈才停下来,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胖女人又上去踢了好几下,接着满脸凶悍道:“你个满嘴喷屎的老东西,真当我们陈家的人是死的不成?敢这么污蔑我爹,不用我们陈家的几个男人动手,我现在就能撕烂你的这一张臭嘴信不信?”
胖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老伯的三儿媳妇王桂香,王桂香生的腰圆腿粗,力气也是极大的,性子又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当也别看王桂香一副悍妇样儿,可人家心眼儿实在,在家里头也是孝顺公婆的,这不,瞧着自己的公爹被陈老婆子这样泼脏水,二话不说就上了拳脚。
众人瞧着陈老婆子被揍直骂活该,连陈老伯这样心善的人都敢诬陷,活该被打!
陈老婆子被打的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但并不妨碍她撒泼鬼叫:“姓苏的,你个贱妇,联合外人来欺负婆婆,我,我要把你赶出老陈家,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们老陈家的门。”
苏婉儿见陈老婆子又用这招来逼自己,只见她二话不说道:“老太太,我告诉你,想把我赶出老陈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前面我想分家你不愿意,现在我就是赖也要赖在你们老陈家,就凭你们这些人以前对我苏婉儿做的事情,我要不搅合得你们天翻地覆,我就不姓苏!”
“你你你……”陈老婆子被她这话气得双眼往上一番,直接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