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沉推不开干脆把人搂进怀里,大掌带了凉汗握在江柠后颈,“全是药味,听话松开。”
江柠在他怀里摇头,“我不。我不松。”
江柠的泪打湿男人的衣领,白色的棉麻居家服湿了一片。
最后江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哭一边说,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傅寂沉任由她抱着哭,轻轻拍着肩膀哄。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坐到沙上,把人抱在膝上,“我怕你担心。”
大掌在她小脸上胡乱抹,一抹一把泪,“已经没事了。放心吧,死不了。”
江柠听到死字哭的更厉害了,傅寂沉颠了颠膝盖,像是哄孩子般,带了宠溺的口吻逗她,“怎么这么爱哭?”
“我要是真告诉你,那不得一边喝药一边哄你,嗯?”
他拿了纸巾给她擦脸,“乖,不哭了。”
江柠抽抽嗒嗒,还在计较自己被瞒着,“你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只会给你添麻烦?”
“你自己说呢?”傅寂沉给她擦着眼泪,逗她。
江柠耷拉着脑袋,手扶在他胸前一言不。
男人把人往怀里按,在她耳边低语,“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你在我只会伤的更厉害。”
江柠娇呻,“都病了,嘴还不老实。”
他在她间吻了吻,轻笑。
江柠小手捧着他的脸,心疼地看着他,“疼不疼?”
“疼。”
“我哄哄你。“樱唇贴在男人的薄唇上,轻柔地吮吸。
傅寂沉嘴角浅勾,任由她折腾。
在江柠要退开时,后颈被握住,男人的吻带了攻势,把她吞没。
站在门口的韩茉默默退开,指尖掐入掌心。
晚上,江柠陪着傅寂沉用过晚餐,知道他要工作,自己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等傅寂沉工作结束时,众人离去。
江柠站在楼梯口,往外看,“结束了吗?”
男人坐在沙上,朝她勾手,“过来。”
江柠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抱一个艺术品一样,生怕一用力就碎掉,“休息吧。”
只是嘴上说,人却依旧抱着。傅寂沉吻她的额头,“不是出差吗?”
“我不去。”江柠把他抱紧了些,“我要留下来陪你。”
江柠用两个月的工资,找了一个替补自己的同事。
怕影响傅寂沉休息,江柠看着他吃完药,回到自己的卧室。
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胡思乱想,从顾浩说傅寂沉的胃病到韩茉,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过。
半夜傅寂沉的胃绞着疼,从梦里疼醒,疼得昏昏沉沉入睡。
做了半夜的梦,出了一身冷汗,再次疼醒。
他在梦里看到了江柠,江柠给他喂药,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抵抗着疼痛和孤冷的深夜。
这一场梦,别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