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护卫心里吐槽道,你这说的容易!
你不是本地人,逃出沧县,自然没有牵挂。
可他们这些护院,有六成是沧县本地人。
祖辈都是在这里生活,又怎可能随随便便弃家不顾?
大汉话音未落,只听黄庭复大喝一声。
“妖言惑众,给我死来!”
他浑身暴起一团光芒,在七八步距离外,抖手出一枚铁流星。
大汉猝不及防,那铁流星蓬的一声,正中额头。
这一枚铁流星,夹带巨力,把那大汉额骨砸的粉碎,满面血污,一头就倒在地上。
“退开!”
黄庭复厉声喝道。
双手执刀,如猛虎下山,冲到中阁门外,左右一挥,两道刀气凌冽,将两侧的护卫生生挑飞出去。
这是他战场学的战法,最是简单狠辣,护卫落地,只见肚子上破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淌。
“不投降,杀无赦!”
他横刀当场,一声如雷的吼声,在空中炸响。
他刚才的凶狠,本就让护卫们心惊肉跳。
这一生带着煞气凌人的吼声,让护卫们当场就有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黄庭复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大踏步进了苏府的中阁。
。。。。。。
“老爷,已经顶不住了,咱们快走吧。”
老管家气喘吁吁闯进后堂,冲着苏威大叫。
苏威苦笑的:“走?他们来的这么快,咱们往哪儿走?”
他神情萎靡:“咱们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就被袭杀,说明这城估计都被封了,咱们苏家完蛋了!”
“可。。。。。。”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苏威打断,他百无聊赖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走出了房间。
事已至此,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如果说苏威做买卖,那是杀伐果断的狠人,但是面对这种生死,他却缺少了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这是当然了,要是他有这个,今天苏家恐怕都不会由此大难了。
就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黄庭复和郑庆言已经联手走了进来。
“苏威,还不投降?”郑庆言见到立在门口的苏威一愣,马上喝道。
“黄将军,郑公子,不想几日前一别,今日竟然是这种情形。”苏威脸上苦,话也是声音有些萧索。
郑庆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和善矮胖的苏掌柜,实在不明白,他是为什么走上谋逆的路的。
黄庭复没管那么多,他走到门前,长刀一指苏威:“苏威,你勾结梁王余孽杀我义兄,还有什么话说?”
“非苏氏所愿,实不得已。”
苏威轻轻咳嗽一声,对黄庭复道:“将军,窦县令之死,并非苏某本意。”
“当初窦县令在沧县外查抄一批兵械,本不是什么大事。苏某自认,有十成把握可以摆平……只是,这里做主的,并非苏某,苏家也是被人强行牵扯其中……苏某当时也曾反对,可惜却不为人所赞同。”
“当日窦县令的管家打酒吃,是张梁命人在途中调换,苏某得知后曾试图阻拦,可惜没有拦住……我一直说,行商坐贾,是和气生财,能交好的不能得罪……杀人,实属不智啊!”
郑庆言道:“苏掌柜说这些,莫非是要求条生路?”
“可以吗?”苏威笑容苦,“老夫知道罪孽深重,从杀了窦县令开始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若是可以,还望公子能给苏某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