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寒山深邃的眼睛,无比诚恳的神情,梦女心中突然冒起一个想法,不由心跳异常。
“道长,道长,既然是俗家道人,那就…那就…可以娶妻生子了吗?”梦女声音越说越小,几乎不闻其声,不敢看慕容寒山,手指忸怩抓着布裙,玉指芊芊,竟带有流光,含羞带怯中,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慕容寒山从未有过如此感受,只觉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有一股子柔柔的感情在心里滋生,好像眼前少女就算要自己马上死了,也会在眉头不皱下了却此生。
慕容寒山心中一荡,情急下紧抓梦女双手,柔声道:“当然可以,梦女不知你觉得在下如何?在下对你早生情愫,不知你可愿意嫁给在下?”慕容寒山满眼期待,心下觉得有点眉目,却不敢肯定梦女也会答应!
梦女只觉心跳犹如地震,一阵风般地逃进内房。
慕容寒山大吃一惊,心想:“这小娘子,明明还好好的,为何就这样离开,不管愿不愿意也说句话啊,这么离去是行还是不行呢?”想追上去,却不知该如何言语,正在犹豫之时,耳旁突然传来梦易声音:“恩人,快追,姐姐她其实已经答应你了。”此语无异仙音,慕容寒山只觉浑身通透。
大喜下慕容寒山对梦易一点头,转头身子急纵,闪电般追上前去。梦易也替姐姐开心,只听‘嗖’的一声,慕容寒山顿时不见,梦易
心下惊讶,“这俗家道士法力真是高深,做我姐夫,却也实在不错。”
念头未止,更是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梦易吃惊下猛然转头,好好的一面砖墙居然骤然出现一个大洞,些些粉尘正在掉落,显然正是刚才所成。梦易急忙进去一看,慕容寒山正抱着姐姐,在那里独自陶醉,梦女却瞪大双眼一脸惊讶之色。
“好香啊,实在是醉人心田,女人啊,为何你如此柔软呢?哦。”慕容寒山抱着梦女,只感觉幸福无比,从未有过感情的他,根本不知真爱,有如此善解人意的梦女相陪,可比那些春馆强得太多。
梦女腻声耳语道:“道长,梦女还不知你的俗家姓名,总不能终日里称呼你道长吧。”
慕容寒山魂儿都快飞了起来,听着梦女软语腻味,,只觉飘飘如仙,整个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梦女,我本名慕容寒山,乃具远州人氏。”听得梦女声音悠悠传来,慕容寒山猛然想起左将军还在村外等候,如一瓢冷水泼下,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那我就喊你山哥,不知…不知我们何时完婚呢?”梦女声若蚊虫,痴情女子一旦动情,便想马上与心上人长相厮守。慕容寒山一听之下,不由大叹一口气:“梦女,非是我不情愿,唉,只是我马上要去天阳观求师,你等我三年,待我学成归来,定要与你完婚。”
“恩人,不去不行吗?你不知道?
你这一月不在,姐姐每日为你担心?”耳边传来梦易的声音,大惊之下,梦女一把推开慕容寒山。
慕容寒山没想梦女突然大力,一下不防备,竟被推开。梦女心下更是忐忑不安,俏脸羞红,全身发软,啐道:“山哥,你怎的如此不害臊!”
这时慕容寒山方看到墙上人形大洞,吃惊之下,脱口大叫:“这是怎么回事?操,何人把此墙弄成这样?”看梦易一脸无辜,又去瞧梦女。
梦女张开手指,瞧到帐篷落下,轻松了一口气,悠悠道:“山哥,你真的不知?这便是你刚才闯入所致,难道这风景也好?”慕容寒山猛然想起给梦女说过“操”乃风景好的意思,心中尴尬,便默不作声,一时间,房内竟安静下来。
正在此时,慕容寒山耳边突然巨响,震得他眼冒金星、一阵晃动,一个阴寒奸笑的声音绕动在耳边:“呵呵,慕容兄,刚才滋味可好,真看不出,你居然是一大情种,你已进去了半响,莫非还要我在此苦苦等待。”
梦女和梦易见慕容寒山神色大变,身躯摇动不止,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山哥,怎么了?”
“恩公。”他们并未听到那声巨响,只是急声询问。方才那声巨响恍若大石压在心口,慕容寒山长吁口气,现在才觉好些,那个声音正是左将军,他独自在外,一等半晌,不见慕容寒山回转,不耐烦下发出一道巨吼罩住慕容
寒山。
慕容寒山只得赶紧和梦女姐弟告别,将左将军给的黄金中取出一百两递给梦女,叹了口气道:“今日一别,恐三年再能见面,这点金子,三年时间应该够用,梦易,好生照顾你姐姐,不要再叫恩人,我和你姐婚事已定,你要唤我姐夫,你可明白?”梦易猛力点头,看他如此对待他俩,眼含泪水,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悲伤。
“山哥,妾身此生已是你的人,望你三年后速回桃花村。”梦女泪水涟涟,心中虽是万般不舍,却也希望心上人真能学得一身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