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两面宿傩的手指,伏黑甚尔也消失了踪迹。
五条悟听我说完,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伏黑甚尔,那个术师杀手”
“你认识他”我有些吃惊。
五条悟摇摇头“只是听说过他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来杀你呢难道也是为了两面宿傩的手指那么消失的两面宿傩手指应该是被他带走了。”
这件事就这样被定了性质。
因为夏油杰受了重伤,毫无战斗能力的我当然不能单独待在他的房子内,所以我被夜蛾老师一并带到了高专,并且要求我就这件事好好总结记录,把一切经过都向高层派来的人好好说明,好上报高层,让他们对这件事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很担心夏油杰,着急去探望他,但是咒术界派来收集我笔录的人问得很细,几乎连自动飞出去挡住伏黑甚尔刀刃的两面宿傩手指,指甲有几厘米长这种问题都要逼我想起来。
我实在是想不起很多的细节,只能尽力配合回想,但是对方的态度很差劲,几乎是在审问我了。
五条悟单独在外面活动,试图追查到伏黑甚尔的下落。家入硝子忙着为受伤的夏油杰治疗伤势。而其他的或熟悉或只有一面之缘的咒术师都忙着四处出差祓除咒灵。
因为咒术师本就是稀缺职业,全国那么多的咒灵,咒术师根本不够用,每一个咒术师都忙得不行。
这么一看,我竟然在高专内孤立无援了。
我更加想念夏油杰了。
“伏黑甚尔为什么会放过你呢这个你总该记得吧。”负责审问我的人这样问道,他的态度很差劲,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审视,仿佛我是什么犯了大罪的犯人一样。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两面宿傩的手指阻止了他”
审问我的人便把笔扔在桌子上,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提起了右边嘴唇,对我嗤笑了一声“你知道伏黑甚尔的战力吗如果是复活了的两面宿傩,你说这话我还勉强能信,但是一根作为咒物存在的手指击退了伏黑甚尔你是在编故事吗”
我皱起了眉头,对这个人产生了反感的情绪,他的态度太过于不友好,好像直接认定我犯了罪一样。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我有些生气的反问,“那你说说看,伏黑甚尔为什么会放过我呢”
对方露出了一种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情绪,他看着我,好像在看着什么不可理喻的人一样,他说“这还需要我明说吗可以。薄叶凉子,我们怀疑你与伏黑甚尔有勾结。”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说这种话,你有证据吗”
对方便露出了掌控一切的笑容来“那我问你,你身上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去哪里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等我回到现场的时候,手指已经不见了。”我不耐烦的又复述了一遍,这个问题他在刚刚已经翻来覆去的问过我很多次了,我每一次都是这样回答他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全部内容了吗”对方这么问我,看着我的样子就像在看什么冥顽不灵的罪犯。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呢”我皱紧了眉头,语气很糟糕的反问他。
“呵呵,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跟我说。”他轻蔑地笑着,然后起身走出了这个审讯室。
与其说是审讯室,不如说更像是一间监牢,这个小小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卫生间以外,只有一张椅子。刚刚那个态度恶劣的家伙就是坐在那张椅子上将我当做犯人审问。
我坐在床沿,本来努力挺直的脊背稍稍弯了下来。
五条悟应该不知道我的情况,他走之前跟我说过,他接到了秘密任务,好像是传说中的天元大人亲自指定要他与夏油杰一同去完成,但是夏油杰受了重伤,所以只能他一个人去。并让我在他出任务期间照顾好夏油杰,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夜蛾老师解决。
而夜蛾老师,我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夜蛾老师知不知道我的情况。他不是夏油杰和五条悟,我清楚地知道,他对我并没有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
我跳下床,走到房间门口,这扇门明显不是正常房间会使用的门,它并没有门把手,只有光秃秃的一片金属门板,将整个房间牢牢封闭了起来。我看了半天,确定了这个门无法从里面被打开,于是脱了鞋又缩回了床上。
如果不待在床上的话我就只能站着,或者是坐在椅子上,这个房间除了床以外,别的地方小得可以称得上局促,相比起来还是床铺稍微宽敞一些,可以让我显得不那么狼狈。
小小的单人床靠墙放着,墙上有一面很小很小的窗户,只够我双眼往外面看的大小。我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能看到无边无际的树林。
于是我看着树林开始呆,如果看着室内的话,大自然的颜色可以稍稍让我内心的烦闷平息一些。
我好像被了,我这样想着,有些郁闷的皱起眉头。如果杰没有受伤,或者悟没有出去出任务的话,这些所谓的高层一定不会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