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渣,不招惹她,没事。
一但招惹她,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收拾一双。
回到家中,文娘正在给院子里的鸡鸭喂食,还顺便给奶羊也喂了。
院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
穆翠翠坐在树下缝针,时不时拿着针在丝里轻轻划两下,她一抬头看见黎秋月,放下手里的布。
“月月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快洗洗准备准备吃饭!”
“行!”
穆翠翠又转头对文娘说,“文娘,别收拾了,我这一不留神你又把院子里全给收拾了,不是跟你说了你只负责挖野菜回来喂鸡鸭,清理鸡圈就行,你咋又不听,真是,快别干了,你也洗洗手,一起来吃饭!”
文娘放下手中的扫帚,对着穆翠翠腼腆一笑,“我阿奶说了不能在别人家吃饭,你们吃吧,师傅,秋月姐姐,我先回家了!”
随即一溜烟跑了出去。
穆翠翠摇头叹气,“这孩子能干,能吃苦,心性老实,听话也聪明,学过的字第二天从来没忘过!”
黎秋月也这样认为,这几天,文娘每天早上早早起来挖野菜,收拾完这边,还得回去忙活自家事,没听过她喊累。
每天学习认字,她都听的很认真,第二天复习,穆翠翠问的问题她都能回答上来。
虽然在沙盘上写的字歪歪扭扭,可在这么短时间就能下笔写字,着实是有天赋的,也看得出下了些功夫。
早饭结束,外面传来敲锣的声音。
穆翠翠面带惊诧,“这是村里的锣声,看来是村正有事宣布,你在家看着小囡囡,我去看看是啥事!”
黎秋月点头,“行,你去吧!”
穆翠翠走出院子就看见了曹小娥一家人,几人一起朝着村头那片空地上集合。
“刚吃完饭就敲锣了,你说能有啥事?”
“这谁知道?我饭都没吃完就跑出来了!”
“往常只有交粮税,人头税,安排服徭役,或者有大事才会集合,这是咋了?”
“这劳役的日子还没到呢,不能是提前了吧!”
“哎哟,我家壮子今年刚好年纪到了,这可咋办啊!虽说只有一个月,可那罪是一般人能受的吗?”
“可不是,就看吴老婆子,男人和儿子都死在劳役里了,唉,不易!”
“你们瞎操心什么?那服劳役怎么也得等秋收之后才开始,人官家又不是傻子,家里没了壮劳力,这粮食谁收?不指望收粮税了?”
“这倒也是!”
村民们议论纷纷,带着好奇心集合到一起。
就看见村正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不停的敲锣。
等人到的差不多,村正一锤子下去,嗡嗡嗡的声音震得耳膜疼,全场安静无声。
随即村正脸上满是忧虑的开口,“今天有件事要跟大家说一下,咱往年的人头税都是跟秋收粮税是一起交的,从今年开始,不一样了,七月交人头税,十月交粮税,家里的小孩满了七岁的今年也得开始交了,上面给我安排,必须七日之内交齐,每个成人8o文,7岁到15岁之间的按年纪大小逐渐递减,不过有一个好事是,孤寡老人或者家里没男丁的这人头税就免了,从今年开始一律不用交……”
一番话没说完,村民们就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