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面,现刘芬她们正忙着收拾院子,除了她们常住在家的帮佣,还有些穿制服的年轻人,濮英拉着他往里走,听见濮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太晚了,该睡觉了。”
濮英立马停下了脚步,宁颂跟着回头,见濮喻颇有些严肃地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濮喻这个当哥哥的实在太有威严了,他平时不严肃的时候濮英就有点怕他,如今这么严肃,濮英立马老实下来了,立马很乖地对宁颂说:“那小颂哥哥,明天你等我起来哦,我明天不用去上课。”
宁颂笑着点头。濮喻勾手,濮英就走过去了。
濮喻把照顾濮英的阿姨叫过来:“叫他去睡觉。”
“早就让他睡了,他不肯。”阿姨赶紧把濮英抱起来走了。
宁颂见刘芬在搬椅子,跑过去帮忙。刘芬才看到他,说:“回来了。”
宁颂搬着椅子问:“搬哪儿去?”
“旁边那个小仓库。”
宁颂搬着椅子往前走,问刘芬:“办宴会?”
“濮老先生来了,今天在这儿呆了一晚上,才走。”提到濮明恪,刘芬颇有些激动,“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比电视上看着年轻多了,就是没有电视上和气。”
说完回头见濮喻拎着个椅子跟过来,有些尴尬,赶紧说:“你放下你放下,我们来就行。”
濮喻说:“没事。”
宁颂将椅子放进杂物间,回头接过濮喻递过来的椅子,也没看他。
刘芬也不让宁颂帮忙搬了,让他们俩都上楼去。
宁颂就和濮喻一起上楼来。上到二楼,他回头,濮喻已经往他房间走,走到门口回头看他,宁颂就急匆匆回房去了。
宁颂很怀念他和濮喻以前的关系,如今两家这个关系,工作上还有点牵扯,真是难搞。他决定从下周开始,找个理由,尽量不往濮宅来了。
濮喻周六上午去了一趟比赛场馆,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没看到宁颂,下午他在家休息,到了晚上的时候才听刘芬说宁颂上午就回学校了,说是学校有事。
濮太太问濮喻:“最近是训练太累了么?看你精神这么差。”
濮喻“嗯”了一声,说:“有点感冒。”
晚上的时候荣伽和给他打电话,说明天要来观赛,见他情绪不高,问:“怎么,听说我来也这么冷淡?”
濮喻说:“你要怎么热情?”
“明天我早点去,你那个小朋友也会去吧,到时候给我引见引见呗,认识一下这位大佬。”
濮喻心防很紧,并没有要跟荣伽和分享他失恋心事的打算,只随便聊了两句,落寞地说:“他不一定去。”
“闹矛盾了?”荣珈和说,“你不是说他性格特别好,特别能包容你,对你无敌好?”
濮喻可没有用过“无敌”这样的形容词,可眼下也不想争辩,只是被朋友这么一说,又想起宁颂性格有多好,多包容他,对他多好。
多值得他爱。
没错,他不只是喜欢他,他甚至很爱他,这几天他活在冰窟窿里,爱意反倒比从前更浓烈,带着自罚式的猛烈酸沉,要把自己全部腐蚀掉。
“是我的问题。”他说。
周日这天,上东公学比平时非周末时间还要热闹。宁颂清早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二三号楼前的大广场上停了好多大巴车。听乔侨说他才知道这是学校专门接同学去赛场的大巴车。
知道这个比赛学校很重视,没想到重视到这个程度。
“开玩笑,全校出动,校长都会去。”乔侨说。
宁颂还看到学校里挂了几个横幅,都是给这场橄榄球赛加油的。
这么大阵仗,宁颂都替濮喻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