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沐浴盆内飘浮着淡淡散香的栀子花瓣,如同傅轻寒身上自带的香气般,清而不淡,这股花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上衫缓慢地剥落,“唉!”她轻轻地皱起眉,青儿知道是碰着她背上未愈的伤口了,手一颤,极慢地为她脱衣。
累累伤痕格外衬得相间处莹肌玉骨,滑若鸡蛋,青儿心里暗暗赞叹。
沐浴后,有养心殿的大太监拿着一床白布进来,青儿见小姐身子暴露在外,急去遮掩。傅轻寒瞧她天真之样情不自禁笑了,“青儿让开,公公是接我去养心殿。”
“小主,杂家贺喜了。”青儿愕然地看着大太监将傅轻寒裹在白布里背起来,一路往养心殿而去。
宫外风声簌簌,冷气从布口钻了进去,本是入夏天气,算不了什么,傅轻寒却打了个寒战。通往养心殿内的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闭上眼也能在心里勾画出地图来。过了重重门廊,终于到了最里层拓拨骁安歇之处。
高大的红木床,雕花的大红纱幔,甚至于床上那床绣花鸳鸯被,寒冰枕也没有换,只是气氛与三年前大不相同。傅轻寒被搁在了床榻上,白布被撤去,她连忙拉过鸳鸯被盖住祼体,打量着四周。
“小主在这里等候皇上。”大太监吩咐完退下。整个房间,甚至于整个内殿,只留下了傅轻寒一人。她缩进被里,被子外露出两只剪水杏眸来回转动,空气里弥漫着肃重的气息。
“吱呀—”外门移动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声渐渐往内室而来,那双杏眸突地睁大,流动着惶恐与不安,又连忙闭紧。
脚步声响到了床附近,一张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傅轻寒被迫睁开眼,看到那个她曾深爱又恨极的男人正坐在面前,脸上毫无半点笑容,眸子饶有深意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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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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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来了。”好半天她才挤出笑容,却感觉很是僵硬。
“你不是一直等着孤来吗?”拓拨骁言出,傅轻寒本已捂热的脸登时又白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端倪,知道是我?
“皇上……”她欲语还休,拓拨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傅轻寒的呼吸攸地紧促起来。
“咯吱咯吱……”拓拨骁毫不怜香惜玉,掐在玉脖上的劲道加大,直掐得傅轻寒刚转白的脸又红起来。
“你的诗做得很好,告诉孤,是谁教你的?”拓拨骁满眼敌意,怒目而视。
“诗是妾所做。”傅轻寒仰视着他,艰难地说道。
拓拨骁心中一把火起,“哗”地掀开被子,傅轻寒的身子完完全全露在面前。傅轻寒究竟是个女子,羞得捂住脸,委屈的泪水汹涌而下,她从没见过他如此待自己,哪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拓拨骁震惊地看着她全身长长短短刺目的鞭痕,问,“这是皇后打的吗?”
傅轻寒点头。
“擅闯禁宫本是死罪,是孤留了你的贱命。”拓拨骁冷冷道,他知道完颜珠下手肯定不会轻,但一乍眼瞧见斑斑伤痕,还是免不住惊了下。
“谢皇上不杀之恩。”傅轻寒双眼通红,迷离地看着他。有一忽儿她以为自己就会脱口而出地责问他,“骁,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可喉咙似乎被堵得厉害,只能痴痴地望着。
“告诉孤,是谁派你进宫的?”拓拨骁放缓了语气,“是不是烈亲王派你来的?”
烈亲王?傅轻寒头摇得如波浪鼓。
“那是谁教你来的?你为什么会有那张帕子,又偏偏会那首诗!“拓拨骁眼红了。
“没有谁教我来,是妾自愿的。皇上,妾因为太崇拜你,对你之前的事也有了解。“傅轻寒柔柔地闭上眼,扯了个荒唐的理由。
“崇拜?”拓拨骁抓住她双肩朝向自己,“孤会让你更崇拜!”
当傅轻寒的视现蓦地移到他的下身那撅起的龙根,雄纠纠,气昂昂地挺立着,脸迅速烧起来,软在拓拨骁的怀里。
动作轻盈而娇媚,似有意却无意,拓拨骁心中的火忽地全部点燃,一股急剧的力量在体下膨胀,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想法冲上头脑。
他错柔着她肩背上伤痕之外光滑的皮肤,心猿意马,傅轻寒烧烫的红晕更红了,手却不敢碰拓拨骁,紧紧地搁在自己小腹上。若是从前她不会这样,可现在,她对这个男人自然起了反感,她不愿用另一个身份去接受他的雨露。
“告诉孤,你的主子是谁?”拓拨骁红着双眼,在紧要关头停下动作。他的神智居然如此清醒,这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控制住的。
效仿傅贵妃?
效仿傅贵妃?
效仿傅贵妃?
傅轻寒冷冷一笑,“皇上,您别高估了自己。”她气他的自负,以为自己与那些下贱女子一样受他的又或吗?她偏偏直接点出来,就算被误会她真是特务之类也不管了。
果然,拓拨骁抓起她重重地扔在墙上,“孤总会知道的!你不配在孤的身下承欢!”
“是的,我不配,皇上,您找别的妃子寻欢作乐去。”傅轻寒咬住背上的痛,拿起锦被盖住自己。
“你求孤,兴许孤会让你快活得欲仙欲死。”拓拨骁感觉自己要爆裂了。
眼前的女子竟然对他的身体毫无兴趣,还要推他于门外,拓拨骁更加怀疑她是伪装出来的。只要他发了话,宫里的妃嫔哪一个不甘心情愿想方设法地爬到他身下求欢?这个女人莫非想标新立异好让孤来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