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王爷,我会尽力。我还想说得是,最近我会留在冷宫,图的事可能要耽搁一段时间了。希望您可以保护孩子的安危,这宫里,已经有第三个人向我打听他的下落了,我实在是不放心。”
“你尽管放心!本王是不会食言的。当初说好怎样就怎样,期限不是还没到吗?至于那问孩子的第三个人,是谁?”
“是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唐美人,并不受宠。”
“是她?”男子口音略含嘲讽,“她竟然会问你孩子的下落?难道说,她的背后也不简单?难怪皇兄待她总有着不对劲了,看来,这场游戏会越来越好玩。”
天色大明,傅轻寒一夜没睡好觉,昨日她鼓起勇气问起秋莺关于弘儿的事,可她一直没有给回答。她现在还不想告诉她秋莺自己的真实身份,人心难测,哪怕是曾经贴身的侍女,她也不能不防着。此时她若倒打一靶,她将死无葬身之地。只是突然问起已逝贵妃的皇子,她还是不免会起疑吧!她胡思乱想着,门轻轻开了。
秋莺轻轻进来,热情地笑道:“美人娘娘,奴婢去打水为您洗脸。”
“告诉我,他在哪里?”傅轻寒制止住。
秋莺摇头,“奴婢是真地不知道。”
她在撒谎!傅轻寒看穿了她的眼,她对这丫头实在是太熟悉。可笑,她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说谎!
可是,她为什么要撒谎?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隐情?自己本还打算将所有事都告诉她,现在,无论都不能说了!
枝头花亦冷(1)
枝头花亦冷(1)
枝头花亦冷(1)
秋莺的意思是弘儿还没死?她心中升起希望。想起自己现在不是傅轻寒,秋莺撒谎或许是怕她伤害他呢?这样想,她又释然了。
今天是她在冷宫的第十四天,十四天的艰熬,她恨不得插翅飞出冷宫。身子在一天天的调理下好得差不多了,脸与手的伤都抹了清雪膏,伤痕是愈了,可手仍不能受重力。
秋莺扶她到院子里晒太阳,
“德公公,你说我手好了就可以去坤宁宫接青儿了,现在我都不用纱布了。”
小德子摇头,“皇后在宫中思过,皇上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坤宁宫半步,我看还是等月满后再去吧!”
傅轻寒叹了口气,眯起双眼,慵懒地享受着初晨的太阳,此时,阳光最为舒适。小德子却起了身,冲她身后端端正正行礼,“王爷,您这么早?”
傅轻寒连忙回头,看到拓拨烈一脸失望地站在身后,“小德子,本王可要撕了你的嘴!本想吓唬一下美人嫂嫂,被你说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小德子面露难堪之色,傅轻寒心里笼罩起一个阴影,他怎么会出现在冷宫?做为皇上的兄弟,在后宫乱闯乱走已是忌祎,他居然会来冷宫吗?小德子也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看来这不是第一回。
拓拨烈看穿了傅轻寒的心思,哈哈一笑道:“本王不在宫里半个月,皇嫂就被皇兄打入冷宫了吗?真真是可怜啊,不知道君浩去安吉接那个叫柳姬的女人来干什么呢?”
“柳姬?”傅轻寒意识说漏了嘴,改口道,“我娘么?她没有进宫吧!”她记得,完颜君浩是亲口答应她保护柳姬的安全。
“现在还没有,不过快了。已经接到将军府了,过不了几日你们就可以母女团圆了。“拓拨烈摘下一枝尾巴草,含在口里嚼,“皇兄倒真用心,费尽周折去那个鬼地方把柳姬接来,转身又把她女儿打入冷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说着偷偷看傅轻寒的脸色。
傅轻寒面无表情,望着地下几根细茸叶子发愣。已经接到将军府了?不会的,君浩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答应的事绝没有反悔的。难道是另有隐情?接连的一波三折已经使她的心万分疲惫,她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该去面对什么?
“你倒是说话啊!”拓拨烈扔了草,“本王还真没见过皇兄后宫有你这样安静的女子!”
安静,确实安静,不仅不多言,举手投足,更是十分安逸从容。与皇宫里其余喜欢在他面前叽叽喳喳极力表现的女子很不相同。
这句话忽然说中了小德子与秋莺的心,两人相视一眼,看看拓拨烈,把话咽了下去。他们在一刹那,想起了同一个人,如她一般安静,一般美丽,只是,那个名字谁也不敢提起。
“你们下去。”傅轻寒冲他们一扬头,“我有话要单独与王爷说。”
拓拨烈挤出古怪的表情,“难道皇嫂长期不受宠,不甘寂寞,要对本王坦露不可告人的心事?”
枝头花亦冷(2)
枝头花亦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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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寒脸一红,望着远去的两人背影,唾道:“拓拨烈,别老不正经!”
“你叫我什么?”拓拨烈呆了一呆,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连名带姓地呼他,尤其还出自一个女人,忘了发作。
傅轻寒只顾着刚才的情绪,没承想叫出他的名来。往常,她也这样叫过拓拨骁,也与他谈论过她从未谋面的弟弟,都是用这个称呼代替的,所以说顺了口。
“皇嫂,本王觉得你可真不简单呢!”两道浓眉下玩世不恭的神色若隐若现。
傅轻寒有点乐了,不简单?她哪里不简单了?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洗耳恭听。”拓拨烈伸过脑袋,话中“本王”二字都改为了我,显得格外专注。
傅轻寒略一低头,“王爷,能不能带我去一淌将军府?”
拓拨烈含笑,“这么急着见你娘了吗?过得几天不就会进宫吗?再说,你要出府,跟皇兄吱上一声不就行了?”傅轻寒问一句,他扔回三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