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没有闻到过这股味道了?
好像自从她死活要追着沈沉渊以后,就再没闻到过。
她喜欢栀子花,但沈沉渊不喜欢,说这种花的香味过于低劣、俗气。
为了迎合,她便再没买过这种,就连日常用的香水,也会特意避开这种香气。
这些年,她为了沈沉渊做了很多改变,甚至变得都不像她自己了。
“醒了?”沉郁的嗓音在另一侧响起。
时瑶扭头朝那边看去,对上一双关切溢于言表的眼睛。
喉头哽塞,她竟一时有些失声。
见她眼圈红红,眼泪不要钱往下落,连哭都小心翼翼不敢大声的样子,傅之恒一颗心都揪紧了。
“没出息!”他冷着脸伸手,动作却无比轻柔,小心替时瑶擦掉脸上的泪。
没想到,时瑶却哭得更伤心了。
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堪。
“好了。”傅之恒语气无奈,“一个男人而已,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你可是我们傅家的小公主,想要多少男人得不到?”
“等明天离了婚,大哥立刻找十个八个来,让你选!”
翌日。
时瑶一早就醒了。
吃过了早餐,傅之恒就抱着她上车,前往民政局。
早上九点,民政局刚刚开门。
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来办理结婚的人不多。
离婚的更少,但个个满脸冷漠,互相怨怼厌恶,好似领完证以后,这辈子都要老死不相往来。
时瑶看着他们,觉得自己和沈沉渊大概也是如此。
但奇怪的是,想到这些,她居然心如死水,一点波澜都没有。
时瑶在民政局等了三个小时,直到他们中午下班午休,也没能等到沈沉渊。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情绪。
不耐烦的掏出手机,给沈沉渊打电话。
那边接的倒是很快:“喂?”
时瑶愣了下,旋即讽刺漫上眼底。
是了,也只有苏芩,能让他忘乎所以。
“我找沈沉渊。”时瑶语气不耐。
苏芩恍然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讽刺:“原来是时小姐啊,不好意思,沉渊累得睡着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找他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