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内,一位身着儒士衫的老者捋了捋胸前的长髯,闻声眯眼笑道:
“李家主所欲求之事。。。一直在向好展,又何出此言呢?”
“这。。。话虽是这么说,可我儿。。。”
李百万确实没法反驳这老先生的话,但他见到李星晚一难接着一难、身心俱损的模样,又着实心疼。。。
“可我儿才这般年纪。。。又与夏晴儿情投意合,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受这份罪!”
“李家主,老夫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可记得?”
“自然记得。。。”
“嗯。”
老者眯眼含笑,点了点头道:“既然记得,那老夫相信。。。
以李家主的见识,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
“唉。。。”
李百万闻言默然无话,只好朝那老先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
李星晚将夏溪蝉送回卧室,费尽口舌才说服她躺下休息。。。
“哎呀。。。星晚,好好好。。。”
夏溪蝉没办法,只好乖乖坐到榻上。。。
“诶~
这不是男人该干的活儿。。。我自己来就好。。。”
李星晚全然不理她,将她鞋袜褪下之后,又帮她扯来被子盖好。
“看我作甚?闭眼睡觉~”
听到这话、夏溪蝉嘟了嘟嘴,无奈地看向李星晚。。。
以前都是她这般管着李星晚,事无巨细、婆婆妈妈;
经过昨天那么一闹,立场悄然生了转变,自己倒成了他的禁脔!
一次醉酒,一段风流事,自己守了那么多年的底线瞬间被冲垮。。。
以前她还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以小姨的身份陪着李星晚,可现在。。。
再也回不去了!
“好,我听话~”
虽然她一时还适应不了身份上的变化,但
随着她闭上眼睛,突然感觉额头一热。。。
啵——
李星晚俯身吻了她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夏溪蝉微微勾起嘴角,依然闭着眼睛,两行热泪却是顺着眼角涌了出来。。。
这种被心上人疼爱的感觉,令夏溪蝉痴迷不已。。。但又很害怕失去。
她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现自己还在祖祠的蒲团上;
她怕李星晚真的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死去!
“我若无君。。。何以终余年。。。”
想着想着,夏溪蝉用被子掩住脸颊、越哭越凶。
。。。
“少爷,小的去府衙打探过了。。。”
申时二刻,李星晚正坐在养心湖畔垂钓,突然有名家丁快步跑了过来、回禀道:
“听衙门的宋老爷说。。。钦差大人明日巳时便要离开杏林城,返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