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蜜仅比素娥大一岁,又生得一表人才,二人自小在一块儿玩耍,并无多少禁忌。素娥笑回道:“哥哥愿意陪伴小妹,小妹求之不得,坐,请坐。”一边说,一边往边上移了一移,腾出大半个竹床。
子蜜道了一声“多谢”,在竹床上坐了下来,没话找话道:“妹妹,你见你婆婆家送来的彩礼没有?”
素娥乃与仙人幽会过的,不甚害羞,遂回道:“送来什么?我未看见。”
“美锦五十匹,白玉一双。”
素娥道:“礼多礼少,小妹并不在乎,关键是那夏御叔模样如何,才德如何?”
因素娥在竹林内纳凉,不疑有他,穿得十分单薄,双乳似露非露,子蜜越看越爱,哪还顾忌兄妹之情。听了她的话,挑逗道:“愚兄听说,那夏御叔与愚兄十分相似,不知贤妹爱也不爱?”
素娥那脸微微一红说道:“诚如令兄所言,小妹烧高香了。”
子蜜一把揽住素娥,强与之吻。
素娥一边推他,一边说道:“放开我,你可是我的亲哥哥呀!”
子蜜虽说不算高大,但他自幼习武,一身蛮力,素娥如何推他得动!他一边去扯素娥的下衣,一边说道:“我是你的哥哥不假,难道做哥哥的就不能和妹妹相亲相爱了吗?”
“不能!”
“若是不能,女娲兄妹为什么还要结婚?若非他兄妹二人结婚,哪来我们这些子子孙孙?”
“那是传说,当不得真。”
“哥哥今日,偏要把它当真!”
“我,我可要喊了!”
“喊吧,只要你不怕丢人!”
这一说,她不敢喊了。只有推,推,推!挣扎,挣扎,挣扎而已!面对一个壮汉,面对一个禽兽不如的壮汉,这一切全是徒劳。
子蜜得到了满足,趴在她的身上呼呼地喘。
而她,两行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哭了一夜。
哭了一夜又有什么用?子蜜用重金买通了荷花和菊香。有她二人做内线,子蜜经常到素娥的香闺中光顾。横竖不要脸了,素娥有求必应,把仙人所教之采战之术,用到子蜜身上,不到三载,子蜜力竭而死。
子蜜死了,夏御叔来了。夏御叔自与素娥订婚之后,日夜思念,好不容易挺过了三年,忙央孔宁到郑国商议迎亲之事。孔宁笑而应之,当即动身赴郑,与郑穆公一番面议,把婚期定在了三月三日。
孔宁回到陈国,家也未回,径奔司马之府,告以婚期之事。夏司马一脸感激地说道:“为弟之事,兄往返受劳,弟这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孔宁原是戏话,随口回道:“贤弟若是真的过意不去,等素娥娶过府之后,咱二人同用罢了。”
夏司马笑回道:“若想同用,倒无不可。但在素娥娶到之前,兄先把孔嫂送来,弟先同用一次。”
二人耍笑了一会,夏司马便命上酒上菜,二人相向而坐,直喝到略有了些醉意,方才撤宴。
光阴似箭,转眼之间便是三月初三,夏司马插花披红,孔宁朝服相陪,来到郑国的午朝门外。公子去疾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见夏司马到了,忙迎至后殿,置酒相款,郑穆公亲自作陪。酒过三巡,夏司马恭请素娥上车,一路鼓乐喧天,来到馆驿,拜过天地,又入洞房。吃了合卺酒,挑开红盖头,夏司马举目一看,不由得赞叹一声道:“月中嫦娥,也不过如此,我夏御叔哪世修来的福气!”
就在夏司马打量素娥的同时,素娥也在偷偷地打量他: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凤眼、虎鼻、面如满月,那个头足有八尺有余,心下甚是欢喜。
彼二人互生爱慕,携手入帷,共赴巫山去了。
那素娥虽说不是处子,因吃过仙人所赠之紧牝丸,并未露出破绽,把个夏司马喜欢得了不得。两人一直睡到太阳从窗口爬了进来,方才起床,梳洗已毕,辞别郑穆公,径回陈国去了。
菊香和荷花,作为媵人媵人:陪嫁之奴婢(仆)。,亦同素娥来到郑国……不,不应该再称素娥了,因为素娥已为人妻,妇随夫走,应该改称夏姬了。
那菊香在郑之时,有一情人,名叫保同,原是子蜜的书童,就在夏御叔迎娶素娥的前一天夜里,暴病身亡。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因为思念保同,菊香来到郑国不及一月,便病倒了,又一月,一命呜呼。毕竟主仆一场,夏姬甚是悲伤,特嘱夏司马买上等柏木棺材一口,将菊香安葬。
转眼两载有余,素娥生下一子,取名征舒,字子南。
那夏御叔本是一个好色之徒,又守着如此漂亮的女人,朝朝相狎,夜夜欢淫,又加夏姬有采战之法,精力渐渐耗散,遂一病不起了。将死之时,含泪对夏姬说道:“汝有这等容颜,日后必不寂寞,但恨孩儿年幼,无人照管,恐不能独立成人。为夫有心将他托于契友孔宁,使他照管成人,汝能守则守,不能守,任汝所为便了。”
夏姬亦泣道:“老爷把为妻当作什么人了?你我自吃了合卺酒以来,相亲相爱,为妻暗自发誓,你我二人,在天就做比翼鸟,在地就为连理枝,老爷一旦有所不测,为妻绝不独生!”说毕,大哭不止。
夏御叔慌忙劝道:“贤妻,汝别哭,汝千万别哭,为夫是和汝说着玩的。为夫一旦有所不测,汝也不能死,汝若一死,征舒怎么办?”
夏姬哽咽着说道:“好,为妻不死,为妻听您的,为妻就是拉棍要饭,也要把征舒抚养成人!”
经他这么一说,夏御叔不胜欣悦,强撑着坐起来,扳住夏姬双肩,照她的粉脸上吻了两口说道:“这才是我的好素娥!”
二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夏御叔旧话重提:“为夫有心将征舒托于孔宁,汝可愿意?”
一来,夏姬对孔宁并无恶感;二来夏御叔将死之人,两次说到此事,夏姬不忍拒之,遂将玉首轻轻点了一点说道:“一切听从老爷主张。”
“如此说来,贤妻是答应了?”
夏姬又将玉首点了一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