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泪眼无敌
优施虽有新欢,并未忘记旧情,凭着他的后沟和阳物,周旋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
晋献公朝太史苏说道:“汝现在就当着寡人的面给自己占上一卦,看一看汝什么时候当死?”
册封大典之后,君臣少不得要欢宴一场,太史苏与里克同席,饮兴正酣,太史苏突然哭了起来。
杀一个醉汉,如同杀一只小鸡。
劳心闻听莫克死了,当即分遣家兵杀了莫克的几个心腹。又连夜将未被莫克杀掉的那十三个兄弟召到一块儿,商议拥立新君之事。
众口一词,把劳心推上了骊戎主的宝座。
骊姬凯歌而旋,还带回来一个优施。
晋献公和莫克一样,既走水路,又走旱路。他已经有了两个大夫级的肉脔,一个叫梁五,一个叫东关五,晋人谓之“二五”,如今又看上了优施,骊姬心中尽管不大乐意,也不敢有任何表示。
值得欣慰的是,那优施虽有新欢,并未忘记旧情,凭着他的后沟和阳物,周旋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
这一日,趁晋献公狩猎未归,优施钻进寝殿与骊姬苟合,一番云雨之后,骊姬说道:“施弟,姐求您办件事。”
优施铿声说道:“有什么事,姐尽管吩咐,小弟一定照办。”
骊姬道:“主公亲口允姐,若是姐姐能够收降骊戎,立马封姐姐为夫人。如今姐姐收降骊戎已经两月有余,还没见他兑现诺言,请弟寻个机会问他一问。”
优施道:“这个容易。”
这机会说来就来。
第二日,晋献公狩猎归来,一归来就宣优施进宫,二人少不得风流一番。正当二人情浓之时,优施呢喃着说道:“主公,小人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主公,不知主公愿不愿听?”
晋献公一边动作一边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但讲无妨。”
优施道:“宫人议论纷纷,说是骊姬娘娘为收降骊戎立下了汗马功劳,早就该当夫人了,为何不见主公加封?”
晋献公道:“不是寡人不想加封,只因骊姬娘娘乃是异种,非我周人。周公旦制礼,明文规定,非我周人不得立为王后和夫人。”
优施辩道:“古人有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且是我大晋国乃武王之后,当然的周人了,骊戎已经降我,岂能不是周人?”
晋献公沉吟片刻道:“应该是周人了。”
优施道:“既然骊戎人是周人,立骊姬娘娘为夫人有何不可?”
晋献公道:“没有什么不可的。”
优施道:“那您就立吧。”
晋献公啪地吻了他一口笑道:“看把汝急的!不过,立夫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夫人是内主,统领后宫,后宫不宁,国家也难得安宁。况且,立夫人自有立夫人的程式,哪能说立就立了呢?”
优施道:“什么程式?”
晋献公道:“首先得占卜吧,还得告庙。”
优施笑回道:“这还不容易。”
晋献公道:“容易也得等到明天。”
翌日早朝后,晋献公把太卜郭偃留下,告之欲立骊姬为夫人之事。
郭偃连道:“不可,不可!”
晋献公责道:“有甚不可?”
郭偃道:“大周有制,非我周人,不得立为王后和夫人。”
晋献公不愿多说,便拿优施反问他的话来问郭偃,弄得郭偃大张着嘴,无话可说。
晋献公满面和蔼地说道:“郭爱卿,即使骊戎没有被收降,骊姬娘娘身为寡人爱妃,嫁给寡人已经三年,又为寡人生了一个聪明活泼的儿子,还能不算周人吗?不要再犹豫了,快去为寡人占卜。”
郭偃很不情愿地拿起龟甲,用火烧之,而后细细地审视龟甲的裂痕。
他的脸上渐渐有了喜色。
他强压住心中的欢喜道:“启奏主公,您不能立骊姬娘娘为夫人。”
他的一举一动,皆被晋献公看到眼中,料到他会这样说,沉声问道:“为什么?”
郭偃一字一顿地回答:“臣卜龟得兆兆:古人烧灼龟甲,以占吉凶,其裂痕谓之兆。,又以兆得繇,那繇不吉。”
晋献公迫不及待地问道:“繇怎么说?”
“繇曰:‘专之渝,攘公之羭。一薰一莸,十年尚有臭!’”
“何解也?”
郭偃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回道:“渝者,变也。意所专尚,心亦变乱,故曰‘专之渝’。攘,夺也。羭,美也。心变则美恶倒置,故曰‘攘公之羭’。草之香者曰薰,臭者曰莸。香不胜臭,秽气久而未消,故曰‘十年尚有臭’也。”
晋献公沉吟良久,将手轻轻一挥道:“卿先退下。”
晋献公未曾下殿,已有人将这里的情况禀报给了骊姬,骊姬恨声说道:“姓郭的,我跟你没完!”说罢,坐在凳子上独自抽泣。
抽泣有什么用?煮熟的鸭子,不能眼睁睁地让它飞了。
等到将要吃午饭的时候,那办法让她想出来了,哭,男人最怕眼泪。慌忙将头发打乱,独自坐在床头,又用辣椒在两只凤眼上各擦了几下。
自从娶了骊姬之后,晋献公对她宠爱无二,一饮一食,必与之俱。今日怎么没见骊姬?宦者答道:“骊姬娘娘独自在寝宫哭哩,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请主公自己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