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裴朔根本没有去大相国寺,所以也没有了刺杀一说。
后来娇娘被重用,还允许回乡探亲。
她回去的前一天,遇到了当时的钱良娣。
她对娇娘说:“回去后,一定要小心!”
娇娘与当时的钱良娣根本没有交集,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现在钱奉仪被禁足了,听翠竹悄悄说,是因为她在大相国寺通奸,被王妃当场抓到了。
她现在被禁足,是在等裴朔发话。
娇娘必须要去见一面钱奉仪。
晚上,所有人都睡了,娇娘从厨房拿了几个包子,从后门绕到了承恩院,
这院子里住了三个奉仪。
赵奉仪和钱奉仪是裴朔的母亲良妃送来的。
另外一个李奉仪是宫里的德妃娘娘送来的。
娇娘悄悄溜到上了锁的那间房。
她乘着月光,从窗户里看到昏暗的屋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床上。
她拿斧子撬开一扇窗户,踩着木墩子从窗户跳了进去。
撬窗户这本事,她还是小时候跟姐夫学的,当时姐姐生气,躲在屋里,姐夫便是这样撬开窗户跳进去,哄姐姐的。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看向窗户这边。
娇娘悄声道:“钱奉仪,我是清风院的顾奶娘,我刚进王府时,您帮过我。”
钱奉仪看着眼前的娇娘,死活想不起自己曾经见过。
娇娘把包子塞进她手里。
“您肯定想不起来,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
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都是娇娘瞎编的,不然怎么取得钱奉仪的信任。
她看了看屋里的陈设,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桌子上放了一碗已经馊掉的饭。
“钱奉仪,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你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钱奉仪本人长得小家碧玉,一看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女子。
她咬了一口白白胖胖的包子。
对娇娘笑道:“我不过是帮过你一次,你便这么相信我?”
娇娘倒了一碗水递给她。
“我看人可准了,你绝对是被冤枉的。”
钱奉仪道:“冤枉也好,真有其事也罢!以那些人的手段,我应该是活不了了。”
她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继续道:“不过也好,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娇娘道:“在王府锦衣玉食,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钱奉仪冷笑一下。
“像一只金丝雀被关在这牢笼里,每天看她们尔虞我诈,只为了让王爷多看自己一眼,可笑的是,王爷从未把谁放在眼里。”
娇娘问:“您刚才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是有人故意害你吗?”
钱奉仪看着娇娘,屋里虽然没有灯光,但是朦胧的月光映照在娇娘脸上,钱奉仪正好能看清她的脸。
“你是王妃送给小郡主的奶娘?”
娇娘愣了一下。
自己只说是个奶娘,并没有说是王妃送的。
“你怎么知道的?”
钱奉仪不屑一笑。
“府里人人都知沈侧妃不吃回奶药的事情,再看你的容貌,便知是王妃送过去的奶娘了,府里这样的手段最常见。”
娇娘继续问:“那你是被王妃陷害的?”
钱奉仪没有回答。
她道:“谁害我的,并不重要,他们只是害怕我看见那人的容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