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挺翘的鼻梁向下看,紧抿着的性感薄唇不点而赤,唇角微微勾勒着,微凸的喉结和紧贴着的身躯让人一下就能辨认出此人肯定是个美男子。
他的整个轮廓仿佛都被精雕细琢般,面容之中既有阴柔又带了些许刚毅。
柔顺而又略微卷翘的青丝整齐的披散在双肩,散落在额头处的几根丝也为他增添了几分凌乱之美。
一股浓厚的男子气息向沐惜扑面而来。
沐惜抵住他的胸膛往外推,现此人的皮肤苍白且异常的冰冷,而自己却浑身疼痛使不上劲。
“醒了?”
男子离沐惜稍远了些,沐惜才现此人下半身有着一条水桶粗一般的蛇尾,果然,她仍处于兽世中。
“你是谁……”沐惜一开口,就现自己的声音嘶哑且喉咙疼痛。
“喝。”
只见他递来一节竹筒,里面还装着黑乎乎的水。
闻着味道便知道很苦,是药吗?这个兽人应该不会害她吧?
要是想要她的命应该早就动手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大费周章。
不过沐惜还是抱了警惕心,抬手拒绝。
谁知接下来他直接用一只手禁锢着沐惜的双手,另一只手端起竹筒,将这黑乎乎的水仰头喝下一大口,俯身而下,冰冷的薄唇覆在了沐惜的唇上,随即熟练地撬开沐惜紧闭的牙关,将药渡了进去。
其实在沐惜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他都是这样做的,不过沐惜不知道罢了。
沐惜挣脱开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谁知却让自己的手越的疼痛。
他逐渐远离了沐惜,望着沐惜想把那些黑水吐出来,便带有一丝威胁的语气,狠狠地说:“咽下去。”
这个兽人是在为她好?那他直接说不行吗?
非得嘴对嘴,一点都不像玄凛那般温柔,可她感觉自己却不排斥他这样做,仿佛经历了许多次一样。
沐惜突然反应过来,对了,她不是和玄凛、墨渊一起在安全区的吗?
那他们呢?他们在哪里?她怎么在这里?这又是哪?
把沐惜从水中救起时便看到她的脸脏兮兮的,替她洗干净后才看清她真实的美貌。
每个雌性不是都希望向兽人展现美貌且能拥有更多更强的伴侣而感到骄傲吗?
为什么她要掩藏起自己的样子?怪不得会被欺负。
望着沐惜安静且呆呆的模样,现她并不怕他之后,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起了沐惜的脑袋。
或许,有个小雌性也不错?
这兽人怎么如此自来熟?
沐惜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随即指了指他手中的竹筒,示意让她自己喝。
好苦!刚才他喂她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这么苦。
看来这个兽人应该没有恶意。
沐惜慢慢喝完了竹筒中的黑水,感觉喉咙清凉许多,似乎没有那么痛了。
“谢谢你。”只是话说出来时,声音仍旧很沙哑。
“少说话,呆在这里,我去打猎。”
这兽人说完话后快地伸出蛇信在沐惜唇上舔了一下,随即游动着尾巴出门了。
长得的确很好看,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沐惜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样子现在她比较安全,要想办法逃出去,玄凛和墨渊恐怕都担心坏了。
沐惜把竹筒放在一边,仔细打量起四周。
目前她处于一间竹屋,除了她身下睡的兽皮和角落有些杂物外,映入眼帘全是空荡荡的。
沐惜光脚走出门,鞋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刚才还没什么感觉,出门时的微风一吹,让她打了个冷颤,身上也觉得黏糊糊的。
沐惜站在门口观察着,现竹屋由几根粗木撑着,离地差不多有一米左右的距离。
四周由栅栏围着,中间露出一大块空地,栅栏外是一片竹林,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些许潺潺的水流声。
不会吧?那个兽人就住在这个地方?
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怎么生活?
她记得玄凛说过,兽世里的植物基本上都是变异的。
这里的植物这么多,怎么和普通植物差不多?而且这兽人的房子还是用竹子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