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带你回家。”
“我没有家,我没有家了,我的家被狐狸精抢走了。”段元溪拨了拨自己散乱的长,一侧头,看到汤景芊,忽然疯,“就是被这个狐狸精抢走的,就是这个狐狸精。”
她哭喊着站起来,顺手抄起手边的酒瓶就要朝汤景芊砸过去。
段祁州侧身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疯了是不是?”
“是的,我疯了,我就是疯了!我要杀了这个狐狸精!”段元溪朝汤景芊扑过去。
汤景芊躲闪着,脚一滑,人就撞进了段祁州的怀里。
段祁州身上有淡淡的雪松木的香味,高级禁欲的味道,裹挟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和昨晚他西装外套上的味道一样,闻着让人着迷。
昨晚,就餐到一半的时候,她故意喊冷,想穿走段祁州的外套,以此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可谁知后来段祁州直接和她说,外套穿好就扔,他不要了。
她正愁以后用什么借口见他呢,幸好,今天来了个段元溪说要帮她钓她哥,她简直求之不得。
“我要弄死她,是她抢走了我爸,又让她两个女儿来抢我的哥哥!”段元溪佯装将汤景芊错认成翁美芯,再一次欲图靠近她。
“溪溪,你不要过来,我是你芊芊姐,不是什么狐狸精!”汤景芊吓得瑟缩在段祁州的怀里。
段祁州推开了汤景芊,大步走到段元溪面前,夺过段元溪手上的酒瓶,转手拔了酒瓶的软木塞,酒瓶中的酒悉数浇下,全都浇在了段元溪的头上。
“啊!”段元溪惊叫了一声,一时戏也演不下去了。
“现在清醒了没有?”段祁州冷冷看着她。
“哥……”
“跟我回家!”
段祁州拉了段元溪就走,留下汤景芊在原地怔怔望着他们兄妹的背影,祈祷段元溪千万别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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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州一路飞驰,把段元溪带回段家。
段元溪靠在车后座上装睡,被段祁州一把拉出来扛到肩膀上。
管家康叔听到声音迎出来,见状吓了一跳。
“少爷,小姐怎么了?”
“喝醉了,让张妈准备醒酒汤。”
“是,少爷。”
康叔急匆匆跑去厨房,没一会儿又带了两个佣人过来扶段元溪上楼。
“康叔。”段祁州叫住他,“明天等她酒醒后,关一天祠堂禁闭。”
康叔两眼一黑,关这小祖宗禁闭,全家上下又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少爷,小姐又做错什么了?”
“一个大学生穿成这样去酒吧酗酒,你说该不该罚?”
康叔瞬间帮不了一句,只得讪讪应声:“是,少爷。”
佣人把段元溪扶上了楼,楼梯上,她还吵吵闹闹,扬言要剁了狐狸精。
段祁州坐在沙上,揉了揉太阳穴。
“少爷,老爷子说,让你回来了去东院一趟。”
段祁州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爷爷还没睡?”
“没有,我刚路过东院,屋里还亮着灯呢,应该是在等你。”
段祁州起身,往东院去。
爷爷段裕隆已经沐浴过,这会儿披着一件外套,正坐在棋盘前,对着一副国际象棋专注研究着什么,段祁州进门,他都没有注意到。
“爷爷。”
段裕隆闻声抬起头:“回来啦,过来陪爷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