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就是已经羽化成仙的闲云,挂剑辞官的苏佑廷,还有挂着黑眼圈,连夜负责拔来京都附近很不好寻找的百鸟羽毛的拓郎台就表示很悲催,自己放弃京都有家有院,有俸禄的生活,跟着这两个一个疯过一个的男女主子,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没多久,凌云已经漂亮的放下了闲云的身份,不过为了方便赶路,依旧是一身男装的策马狂奔,她要回家了。
回去那个已经离开了快一年时间的家,那个自己精心建造的山谷。
她想到过苏佑廷可能会跟自己回去,但没有想到他会做得这样干脆,已经身居高位的身份他眼睛都没有眨就那么干脆地彻底放下和自己一块回去那个小山村。
凌云自问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可无奈总有人在自己忘记他的时候,不知趣地刷存在感,勇敢来招恨!
他死而复生,他和权倾朝野的右相家搭上了关系,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烟土,太多的疑问存在我的心头。
对家的惦记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焦急,要不是身在这个朝代,凌云都恨不得,直接来个飞滴,赶回去,见到家里一切都好,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从那天就种下的担忧,叫三人路上根本没怎么休息,直奔安远城而去,硬生生的比正常的时间早上了两天的时间到达。
依旧还是先到的安远城,这里的县令已经换人了,严明和黄书吏现在都已经因为托凌云的光,解决瘟疫有不小的功劳,已经得到了升迁。
现在的严明已经是抚台大人,掌管整个安南州府,黄书吏自然随着他去了抚台府,近期都在州内各处巡查。
没有故人在此,凌云三人也没有停留,一口水都没喝,就直奔村子而去,近乡情怯,现在越离家近,凌云和苏佑廷的心里越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可怜的拓郎台更是被迫体会这和自己没啥关系的奇怪气氛。
穿过熟悉的土道,转进小道,前面不远就是熟悉的村子,远远看过去,村子的大概并没有变化,还是成排的老房子,房顶上有着熟悉的尘土和茅草。
不过中间位置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红砖碧瓦的气派大宅院耸立在其中,很惹眼,凌云心里明白,这八成就是回村的凌家宝,建造起来的凌家新宅。
起初我还以为只是个寻常的院落,真正的进了村,整座院落全貌能够看清,才知道,居然是一座两进的大院落。
门口弄得非常气派,不知情的人看到,八成会以为这宅子里住的会是什么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呢。
沿着村中小路走到自家原本的宅院门口,苏佑廷和凌云一脸的不敢置信,刚刚就现村子里面的人都很陌生,相熟的乡亲没见到几个,即便见到,也是低着头匆匆离开,根本没有曾经老远就打招呼,嘻嘻哈哈的情况。
家里在他们成亲后不久才建起来的大院子,原本的院墙和大门已经被拆得什么都不剩,旁边的偏房还有正房都门窗打开,进进出出一群看上去就不是善类的男人。
有的打着赤膊,有的三五个聚在一块,围着原本他们一家天暖时候在院中吃饭的木桌子在耍钱,叫嚣的声音不断,污言秽语,还有的直接一口粘痰,转头就啐到身后原本干净整洁的墙壁上。
苏佑廷怒了,下马之后大喝一声,“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谁叫你们进来的?”
刚刚还在耍钱的人里面有一个大光头的男人,这会转过头看向原本门口的方向,见只有三个人,瞬间胆子就大了起来,又是一口大黄痰吐在地面,骂道,“他奶奶的,哪来的不长眼的,敢在这鬼叫,耽误爷爷赢钱!”
骂完看到三人手上都牵着马匹,贪心骤起,拉了身边几个人的衣裳一把,讪笑地走过来,“狗娘养的,耽误爷爷一把好钱,你们要用什么赔,我看你们也不像有银子的样子,不如就把把你们的马留下,爷爷大人大量就不和你们太计较,可以滚了!”
他们一个个很随意的拿起周围的一些棍棒,匕还有镰刀,阴笑的就朝苏佑廷他们三人这里围拢过来,看意思除了想讹人,更是准备直接动手明抢!
村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帮臭浑蛋!
看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会选择小山村定居下来,可能好好过穷苦日子的人,难道是过来打劫的村民。
这时候,凌云特意在小院一角,用了巧思,花了心思建造的干湿分离式小净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男人肩膀上搭着裤腰带,手提着裤子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你们这帮龟孙子,原本挺干净的一个茅厕,叫你们乱拉尿弄的现在进去都怕踩屎,好歹还要住在这就不能少祸害点,自己不恶心啊!”
苏佑廷是知道自家媳妇对这方面有多洁癖,眼看他们宝贝无比的家已经被祸害得不成样子,已经不能再住了。
“我是谁?我是这家的主人,苏家苏佑廷!”
自报了家门,苏佑廷就已经不准备再废话了,一马当先冲进院里,赤手空拳地面对那帮手里拿了家伙事,一脸无赖像的男人。
凌云这会看着自己曾经的家成了这个样子,也早就快要压不住怒意了,捡起地上一块被随意丢弃,看着应该是原来院墙的一部分的砖块也杀了进去。
一手一个,下下对着脑瓜壳,那叫一个凶狠,几乎每一下手就能看到一股子鲜红飞溅而出。
这两位都动手了,拓郎台也没有闲着,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也冲了进来,对这些人根本就不配他们动武器。
战场上搏杀过来的人,对他们用拳脚都是浪费,一手一脚足以,但苏佑廷和凌云两个全都下了狠手,两人经过的地方,地上倒下去的酒没有一个还能站得起来。
要不是有拓郎台,估计纷争结束之后,照这两口子凶残的打法,都没有一个能开口讲话的了。
结果和拓郎台猜想的一模一样,凌云不抱希望的,在周围已经没有能站立的敌人之后,快走进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就一眼,已经气得双眼通红,气吼吼地走了出来。
朝着门边上倒着,捂着头不断哼哼的光头又是一转头,屋里面已经不能称之为屋子,里面简直就是猪窝,一股子臭味,臭不可闻,满屋子都是各种垃圾。
苏佑廷看院子里这十几个男人已经没有反手的余力,厉声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
拓郎台知道这次事情不妙,他跟了苏佑廷当副将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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