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虎赶紧跑回家去报信。
到了苏家门前,齐贺停下驴车,他下去伸手要扶苏桃下车,苏桃轻轻一跃就自己下来了。
苏青山,冯氏迎了出来。
再见到冯氏,苏桃莫名想哭,她眼眶微红叫了一声:“阿娘。”
齐贺赶紧向苏青山,冯氏行礼。
冯氏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拉着苏桃进了家门。
余下三个郎君在后面搬礼品。
冯氏把苏桃拉回了苏桃原来的房间,进去就关上的房门,关切地问:“阿桃,在婆家没有受委屈吧?”
苏桃摇了摇头,婆母,郎君对她都挺好的。
听说没有受委屈,冯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拉着苏桃的手,轻声问:“五郎对你可好。”
算好吗?
除了第二日晚上让她吃了苦头,齐贺对她还算好吧。
就是那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对她娘说,想到那些事情苏桃脸色就不自觉的又红了起来。
冯氏见闺女害羞了,她就自认为闺女女婿生活是和谐的,遂也就放心了,看这样他二人自是好的。
冯氏又拉着苏桃问了一些婆家的事情,苏桃都一一回答了,冯氏听着那齐家娘子果然跟她所想的一样,是个爽朗的。
婆母没有想着拿捏媳妇,处处默默地关心。
也没有因苏桃做不好膳食而为难她,冯氏很欣慰,觉得女儿该是嫁对了人家。
苏家没有什么亲朋,回门宴也就只有家中几人。
人少简单,宴席冯氏一个人就能做出来。
苏桃在灶房帮着冯氏烧火。
齐贺在正堂陪着苏青山,苏虎聊天。
他们两个聊天苏虎也插不进去话,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听着。
饭菜上桌,知道苏桃在齐家得到善待,冯氏越看齐贺越满意,频频给齐贺夹菜。
齐贺不能喝酒,成亲那日喝的都是他娘提前兑了许多温水的。
这日他端起酒杯实打实地敬了苏家爹娘一杯,感谢他们养育苏桃,又把那么好的苏桃许给他。
用过膳,齐贺又陪着苏青山聊了一会儿。
冯氏拿出之前的那块双龙玉佩交给苏桃,又特意嘱托她,自己好好放着,没事别拿出来。
苏桃点了点头。
坐了一会儿之后,齐贺身上渐渐显出痒意。
冯氏想多留苏桃住几日,可听说齐贺明日就要回县学去,就早早地让他们回去了。
一回到齐家,齐贺猛灌了一杯冷水,就央赵氏给他烧水。
赵氏担忧道:“喝酒了?”
齐贺轻声回:“喝了一点。”
赵氏听完也没有再说什么,赶紧跑去灶房给他烧水。
苏桃看着两个人打哑谜一样的行动,满脸不解。
赵氏在灶房,边往大锅里加水,边嘱咐阿桃:“桃娘,你先打点儿水,让五郎擦擦脸。”
苏桃轻嗯一声,牵拉着齐贺走进屋子,她将他按压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焦灼地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齐贺强忍着浑身的痒意,紧紧拉住苏桃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阿桃,我患有病酒症。就是完全不能喝酒,一旦饮酒,轻则身上就会奇痒难耐。”
“那严重的情况呢?”苏桃的眼中满是忧虑。
“从未严重过,我从小就清楚自己有病酒症,因此除非迫不得已,绝不饮酒。”
苏桃忆起今日他敬自己爹娘酒的情景,不禁埋怨道:“那今日你还喝。”
齐贺面带笑意,轻抚她脸庞。
“你爹娘把这么好的你许给了我,我得心存感激,那杯酒必须得喝。”
苏桃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暖流,如春日的微风轻拂,温暖而柔和。
这股暖流悄无声息地流淌着,带着丝丝甜蜜,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
同时她又担忧齐贺,忙去小房间湿了帕子拿出来,帮他轻轻擦拭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