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自己人生
劳累了一日,虽对他而言不是重活,但林子泓因为做了粗活,心里十分不舒坦,况且晚间,又有关雎儿缠着叫他说话。
林子泓嘴中天马行空地胡乱说着,一边留意着外边,果然听到隔壁有动静,心想定是那老板娘在偷听,心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就由着他去吧。
许是因为林子泓的活做的不错,接下来几日,老板娘给林子泓的饭菜比先前丰盛了一些。三不五时,老板也过来寻了林子泓说话。
如此,就过了将近七天,也不见官兵再来找麻烦。
关雎儿是在林子泓的自言自语结束后清醒过来的,醒来时,仿佛还在听林子泓抱怨一路的艰辛。
因此时已经清醒,烧糊涂时所记起的前尘往事,就清晰地摆在眼前,仿佛被尘封在相册中一般。
“阿京。”关雎儿喟叹一声,那边林子泓背着身子在睡梦中冷哼道:“我不是阿京。”
关雎儿坐起来,身子虽还是软的,但眼前的东西却看的清楚,扶着床板站起来,扫了一眼眼前的屋子,就向外走。
推开薄薄的房门,就见月亮在天上挂着,院子里,一个矮胖的女人坐在条凳上扇扇子。
“你醒了?阿京睡了?”女人问。书_香}门第-囡小发布
关雎儿应了一声,就在门边地上坐下,心想女人说的阿京,应当就是林子泓了。
“阿京人不错。”女人赞道。
“她是很好。”关雎儿道,因为阿京很好,所以阿京不该死,死的该是她。
“你跟头前的那位有孩子吗?”女人又问。
关雎儿心想头前那个,大概说的就是方老四了,于是摇头。
女人笑道:“没有就好,我跟前头那个还有一个儿子呢,如今能叫我牵肠挂肚的就只有他了。”
关雎儿陪着女人笑,抱着膝盖,听女人絮絮叨叨地说前头的事,听她不时地说着自己被赶出来的模样,喟叹一声,心想这都是命,随即想起一个已经被淡忘的名字,陆微娘。
她与陆微娘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那会子就这么狠呢?
“你回去歇着吧,更深露重啊。”女人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关雎儿点了点头,慢慢挪了回去,躺在木板床上,蜷缩成一团,头抵在林子泓背上,问:“小美呢?”
“让王五柳抱走了。”林子泓道,早在关雎儿出去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不耐烦搭理她。
“小狼呢?”
“没见,许是被官兵杀了吧。”林子泓道,对那只狗腿的小狼,他没有关雎儿那般想念。
“你好全了,我就走。”林子泓闭着眼睛道,一时觉得这样平心静气的关雎儿十分陌生。
“好。”
林子泓坐起身来,看着她缩成一团,许久问:“你病好了?”
“好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病。”林子泓又道,然后伸手指指关雎儿的脑袋,“你这里的病,你可知,你倒下,那些村民不但不感激你,反倒怨你多事,给他们招惹了是非。”
“我不知,但是,”关雎儿忽地拉着林子泓,将他的手指牵到自己心口,“我这里的病好了。”
林子泓手指碰到她的胸口,收缩回来。
“你给我检查伤口吧。”关雎儿道,伸手去解扣子,但因为手上没有力气,手又颓然落下,然后斜着头看向林子泓,眼眸转了转,看着月光下的林子泓。
林子泓虽不知她做什么,但也知先前关雎儿病着,要照顾她,男女共处一室也不过是一时情急,此时却知概要避嫌了,因此起身向外走,走了一步,忽见关雎儿身子倒下,于是回头来扶她。
林子泓见她皱眉,问:“可是伤口裂开了?”
“你来看。”关雎儿笑着倚在他身边。
林子泓犹豫了一下,就着月光将她的衣裳解开,然后去看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
“关姑娘真是叫在下佩服,这样都没死。”林子泓嘲讽道。
关雎儿仰头望向他,扑哧一声笑了,“我是死过一次的,生死全不在生死簿上。”说着,皓齿咬住朱唇,偏着头去看林子泓。
林子泓咳嗽一声,脸上一热,有意将她推开,却见她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关姑娘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林子泓说着,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然后又放开,却觉身体里奇怪的暖流在涌动。
关雎儿转身面对林子泓,笑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现在一个人呆着。林大爷放心,我绝不会因为此事日后缠着你。”
林子泓喉咙动了动,见关雎儿将衣衫脱去,然后翻身压在他身上,于是就躺下,心道随着她去吧。
关雎儿伏在林子泓身上,亲了他一下,然后伸手解他的衣裳,手动了一下,腰带上的扣却怎么也解不开。
林子泓自己将衣裳解开,然后抱着关雎儿解开她的衣裳,见她此时虽瘦了许多,也不见多丰腴,却因为整个人醒过来,重又焕发出青春少妇的韵味。
因此也不顾旁的,搂着她欢好起来。
翌日,林子泓醒来,却不见关雎儿,出了门,就见关雎儿自己在外面洗漱。
老板娘看见他,挤眉弄眼地笑个不停。
林子泓讪笑两声,心道外边人定是全部都听见了昨晚的事。
一日,关雎儿都坐在一旁抱着膝盖看林子泓砍柴挑水,听人叫林子泓阿京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笑了。
又过了两日,林子泓与老板娘打了招呼,也没有什么行礼可收拾的,就对关雎儿道:“我走了,已经拜托老板娘照顾你,待我到了金陵,告知你家人,就将你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