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冶一下捏住秦谨之的命门,气顺了不少,情绪也稳定下来,曲指敲了敲桌面:“我答应你的事一直在做,你答应我的事最好也能做到。”
秦谨之拿起照片,凝神看上面的人,半晌,掀开眼皮看向对面:“我能答应就一定会做到,结婚的事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是通知你。”
“你和姓夏的结婚对你没一点帮助,甚至会拖你的后腿!”
秦冶怒意又压制不住,一掌重重拍向桌子:“你大伯二伯天天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你告诉我,背上这样的婚姻你拿什么跟他们争,怎么当秦家的继承人!”
秦谨之把秦冶的无能狂怒看在眼里,忽地笑了,笑得极其讽刺:“无能的人才会把失败推到别人身上。”
落下这句,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秦冶被他刺到,他能力不足,早年间被两个兄弟打压,就一直认为是岳家对他没有帮助,他当初就不该为了所谓的爱情不看家世。
“你给我站住!”秦冶怒吼。
站住才怪,秦谨之当他狗叫。
秦冶怒极反笑:“好好,我倒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为了个女人不管事业……对了,五年前的事她还不知道吧,你最好祈祷她永远不知道!”
秦谨之步子一顿,下一秒,握上门把手,“砰”一声甩上门。
秦冶气得脸都变形了。
……
秦谨之回到正厅的时候,夏挽星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满了水果点心。
“大……谨哥!”
见到他,小姑娘眼睛一下亮了,赶紧迎上去。
秦谨之还担心她一个人在这会被欺负,结果一眼看到她嘴角沾的绿豆糕碎屑,他的担心好像多余了。
“嗯,”他低应一声就转身,“走吧。”
就走?不打声招呼吗,长辈都还在呢。
夏挽星见秦谨之没打招呼的意思,扯了扯他的衣角:“等我一下。”
她走到几位长辈面前,乖巧地道:“乔姨,二婶三婶,我和谨哥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几家人就算暗地里多不对付,但面子上的样子还得做,何况小姑娘乖顺有礼,长辈也和蔼应道:“好,这次连个饭都没吃,下次来一定一家人好好吃个饭啊!”
“嗯,一定!”
夏挽星把后辈的礼数做全了,才挽着秦谨之的手离开。
人一走,徐莹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丁乐珍也没了笑意,忍不住道:“这小丫头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从茶室出来,老太太就态度不一样了,吩咐人拿这个端那个的。”
“谁知道呢。”徐莹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水果皮,夏挽星从坐下嘴就没停过,偶尔扔过去一个阴阳怪气的问题,她也就笑笑含糊两句,看上去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饭桶。
她看向乔若,笑道:“大嫂,看来你家这事成了,恭喜啊。”
乔若没什么感觉,成不成与她而言没区别,她和秦谨之关系疏淡,和他的妻子更不可能有交集。
她站起身,没心情参与她们的八卦:“该被恭喜的是你们,秦谨之找了个没任何背景的姑娘,你们又少了一层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