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矅看她,收起嬉皮笑脸:“还没忘记他?”
“怎么忘?”秦瑜清反问,“你能忘了梁惜灵吗?”
“……”
江矅不说话了,郁闷倒一杯红酒,看了眼腕表,不耐烦道:“怎么还不来,在家跟小娇妻玩舍不得来吧。”
秦瑜清看他身后,挑了挑眉没说话。
江矅灌下一口红酒,觉得涩嘴,心里更涩,开始攻击人:“话说秦谨之这么老,能应付得了二十岁的小姑娘嘛,估计体力跟不上,你有空给他开两副强身健体的药……”
话没说完,横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对着他的红酒杯用力一推,江矅呛满口的酒,还有好多呛进鼻腔。
“咳咳……谁他妈……”
江矅咳得要死,一抬头,对上秦谨之阴冷森森的眼,立马改口:“我他妈就一张嘴爱胡说八道!”
走,小婶婶帮你灌醉他
秦谨之没说话,慢条斯理把红酒杯拿过去倒满,递到江曜嘴边:“多喝点就不会胡说八道了。”
江曜才不想给鼻孔喂酒,讪讪接过酒杯,另一只手连忙盖住:“谨哥,我错了,您先坐,等菜上齐了我自罚三杯……不,自罚五杯,罚到您满意为止。”
说着,他看到秦谨之身后的人,目光一下定住:“……小阿星?”
江曜以前经常听夏庚提起“小阿星”,但实际就见过一次,那时候见她,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没想到转眼就长这么大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秦谨之不悦蹙眉,把夏挽星拉到身后挡住,声音又沉又冷:“眼珠子不想要了?”
江曜一个激灵回神:“没没,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多年不见,没想到小姑娘长这么大了。”
这句出来更要命,秦谨之挥手叫来服务生。
“最烈的酒,上十瓶。”
秦瑜清快笑岔气了,拉夏挽星坐下,偷偷跟她咬耳朵:“不像单方面的啊,有进展?”
夏挽星看了眼男人高大的背影,咬耳朵回去:“这算吗?”
“这还不算,怎么样才算。”
秦瑜清说完,面前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敲了敲桌面:“别带坏她。”
秦瑜清气笑:“知道我们说什么嘛,就说我带坏她。”
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夏挽星年纪小又单纯,在他眼里,就是要防着管着。
他坐下,把夏挽星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一下就离秦瑜清远了。
这下轮到江曜幸灾乐祸了:“别说朋友不客气,待会儿的十瓶酒我分你五瓶。”
秦瑜清:“滚。”
夏挽星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靠近秦谨之小声道:“大叔,跟我介绍下吧。”
江曜耳朵尖听见称呼了:“小阿星,你叫他什么?”
“大叔啊。”
夏挽星不觉得哪里不对:“他是我小叔的朋友,年纪比我小叔大几个月,叫大叔不对吗?”
江曜忍不住乐出声:“对对对,逻辑百分,称呼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