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辞都这么说了,碧水哪里还敢再说话刺激她。
万一小姐真不带她去,那他们两个就真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谁知道那个叶之寒会不会哄着小姐做些什么。
……
夏卿辞这段日子外出的太频繁,在一次和盛云容一起用饭时。
盛云容试探性的问道:“阿玖在外面认识了什么新朋友吗?”
夏卿辞夹菜的手一顿,她放下筷子,疑惑的看向盛云容:“娘亲,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娘亲听说,你这段时间总往外跑。”
盛云容把夏卿辞刚刚想夹的茭白夹入她碗中,又给她再添了一碗汤。
“你病才刚好没几天,别整日在外面玩,还是要在家养好身体。”
夏卿辞接过汤碗,乖乖应声:“那我这几日就不出去了。”
盛云容眼神微动,却没再说什么。
日落偏西,太阳的余晖自敞开的窗户打进来,洒下一片昏黄。
盛云容端坐在太师椅上,阳光落在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神情。
她浅啜了一口清茶,低声问道:“问的怎么样了?”
下站着的是她的陪嫁侍女银月,只听银月回道:“问过了,但那车夫说不知道。”
盛云容目光沉沉:“不知道。每次出门替阿玖赶车的都是他,他说不知道!”
银月解释道:“车夫说,小姐每次只让他把马车停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让他在那等着。”
“他只知道小姐和碧水会一起走出城,但具体去哪里,真的不清楚。”
“夫人。”
银月出主意:“要不,奴婢把碧水叫来问问。”
盛云容摆手,拒绝道:“问她有何用。碧水是我亲自挑给阿玖的,我能不知道她。认了谁是主子,便衷心不二。即便我是夫人,她也不会背叛阿玖,把事情告诉我。”
盛云容轻阖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只觉得额头处胀的生痛。
她有种预感,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好半会,她才睁开眼。
看着银月,她吩咐道:“派人看着阿玖的院子,要是她再出去,你就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
银月福身:“是,奴婢知道了。”
夏卿辞的再一次外出是在四天后,守在她院子外的侍女现了,立刻就禀告了银月。
银月略微乔装打扮了一番,便跟了上去。
如车夫所说,夏卿辞确实是在离城门处不远的一条小巷子处就下了马车。
她和碧水都头戴帷帽,遮挡着面容。若不是银月一路跟过来,怕是都认不出。
看着她们熟门熟路的出了城,银月也急忙追上。
她一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缀在她们身后。
没走多久,银月便现了前方的路口处有一个黑衣男子。
夏卿辞看见叶之寒,便一把将帷帽拿下了,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脸来。
髻上的小铃铛被刚刚的动作带到,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