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深漫不经心地一笑,“当然。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主动提出继承人的事?”
继承人的事一直是集团和庄园的禁忌,凡是敢提这件事的人都被辞退了,而蔚显焘今天主动提起,才是让大家最为惊讶之处。
可关键没人不想提,却只有蔚宁深能让蔚显焘做出改变。蔚君沉暗暗攥紧藏在桌下的双拳。
在座站中立的董事,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董事长,我认为您正值壮年,两位蔚总年纪还轻,集团不急于确定继承人的事。”
真想要为集团好,应该利用这种竞争关系让他们不断为集团效力,而不是早早让一些人尘埃落定去躺平。
蔚显焘表示肯定地点头,“你说的观点我考虑过,但是美国那边,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值得我们把握,如果可以,天蔚集团也会在国际上站稳脚跟。”
“是,您的大局观必定比我们更有前瞻性,但是这样的竞争关系是否会影响到两位蔚总之间。。。。。。?”
蔚宁深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管得真宽!他们兄弟两个还差一场竞争么?
蔚显焘看向两个得力的儿子,慈爱道:“不会的,他们两个从小就相亲相爱,不管是谁继承集团,两个都是集团和老蔚家的功臣!”
这句话的深意,彼时兄弟两人都没听懂。
有了蔚显焘的话,台下的人都纷纷表示赞同。
。。。。。。
开庭前的准备工作慕嫣都准备妥善了,交由童少席审核之后,获得了肯。
但她心里总觉得这件事应该和蔚宁深再商量一下,即使她要做,是不是至少也该让他知道?
本着对另一半的真诚,慕嫣打去了几个电话,但收获的都是对方的忙音。最后一通电话,是明森代替蔚宁深接的。
“大少奶奶,您有事吗?”明森的语气比他本人还高冷。
慕嫣忍下心头酸涩的感觉,道:“蔚宁深在吗?我有话想直接跟他说。”
明森看了一眼身旁谈事的人,道:“对不起大少奶奶,蔚总正在和合作商谈话,有什么事您晚点再打可以吗?”
“。。。。。。好。”
挂掉电话,慕嫣一个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这件事箭在弦上,她必须完成,也正是因为她连日来接触了那么多的受害者,从他们的口述中愈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有多么重要。
大概深夜十二点,慕嫣还站在办公室休息间的玻璃窗前,捧着一杯热咖啡,将电话再一次打给了蔚宁深。
这次响了一会,是蔚宁深接起来的,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喂?”
慕嫣一听就听出了他的疲惫,“还没忙完么?”
对方空了几秒,轻嗤了一声,“才想起来关心我么,蔚太太?”
“我,一直都有关心你。是你太忙了而已。”
听她小声地辩驳,有种又没什么杀伤力的娇弱感,蔚宁深笑得很愉悦,“嗯,是忙。你呢,有没有哭过鼻子?”
蔚宁深真的很会问,这状似随意的一句话就让她心猿意马了,委屈道:“哭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才想起来问。。。。。。”
“嗯,抱歉。等过了这段时间,好好补偿你。”
“我其实有件事想跟你说。。。。。。”
“说。”
蔚宁深总是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信任感,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倾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慕嫣微微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我要代替当事人与阮家开庭,可以吗?”
她做好了他不会同意,甚至会和她脾气的准备,但没想到蔚宁深只是顿了顿,接着笑道:“这就是童家那小子给你留的任务?他是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