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暴喝在咖啡厅响起。
客人们被吓了一跳纷纷抬头张望生了什么。
丛榕寻声望去,看到季霆秋神情阴鸷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的心一沉。
原来这就是祁钰来找她的原因。
呵,真是煞费苦心。
“我母亲生死不明,你就等不及想逃走?”季霆秋眼眸中蒙上一层狠厉。
他一把掐住丛榕的下巴,将她抵在身后的落地窗玻璃上。
几日的缠绵差点迷住了他的眼睛。
“丛榕,你该死!我差点就相信你了!”
他以为她只是家道中落被逼得走到这一步,
没想到人性就是如此。
她本就是趋炎附势的女人。
母亲清醒时可以伪装得像亲母女一样,母亲昏迷了苏醒无望,可以毫无留恋地冷血离开。
“季先生什么时候相信过我?”丛榕眼中漫上点点水珠。
她觉得季霆秋的这句话很讽刺。
他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只相信他耳中听到了,何曾相信过她。
祁小姐说一句,季霆秋立刻就会相信。
她说十句,季霆秋还要怀疑她目的不纯。
季霆秋这种有洁癖的人,大概永远不会相信被他打上肮脏标签的女人。
“丛榕,你真的很像一个小丑,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挣扎了。”
丛榕吸了吸鼻子看了一眼四周,投向她的眼神都是鄙视的。
大概被当做小三了吧。
谁会在乎一纸婚书,不明真相的人通常只会根据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呵护程度来判断谁是小三。
她这个狼狈的样子,在这个男人眼中,
屁都不是!
“霆秋,现在人太多,你先放开她,我们有话好好说,只要她能留下陪着伯母,我可以先回京城待一段时间,不惹她生气。”
祁钰依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楚楚可怜。
“不用,该走的是她!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季霆秋伸手揽住祁钰,双眼怒视着丛榕。
“谢谢季先生愿意放我离开,什么时候需要办离婚证请联系我。”
丛榕整理了一下被男人弄乱的衣襟,面无表情地离开。
她不想再奢求他的理解,
反正他的信任比风还轻,没有一点分量可言,
还随时可能无影无踪。
“我送你回酒店清洗。”
季霆秋将外套披到祁钰身上挡住污渍。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与刚才掐人时的凶悍完全不沾边。
三人相继离开后,周围一阵唏嘘
“我靠,这位是正妻还没办离婚呢就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这个社会算是完了,世风日下啊”
“这对男女的好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不是前段时间全城直播婚礼的那位富豪,这才新婚几天就婚变了啊,快网上……”
丛榕失魂落魄地从咖啡馆走了出来,
这时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