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想著,慣性的嘆了口氣,類似自言自語地說,
「一個人是很辛苦,可是就這麼嫁出去也太草率了。」
之所以說這番話,是因為我已經跳躍性思維的想到了最近發生頻率較高的事情,村子裡的太太看她過得辛苦居然已經開始給她拉郎配了!
這個身體年齡就考慮這個怎麼也太早了吧!
但在她們看來是理所當然,好心勸說,家裡要是有了男人,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很多事情就都會很多,說實話,我真的有億點心動,幾乎就要點頭答應了。
可是……
我一股腦把村子裡那些拉著我說教的畫面通通揮散,不要再動搖我了!我是不會被農民的苦難所打敗的!
日常生活上的煩惱漸漸蓋過了我對鬼的恐懼,畢竟它們現在更實在一些。
過了好久好久以後,
我似乎聽到了很輕很輕得一聲提問,
「惠小姐難道不會感到寂寞嗎?」
「當然會……總是一個人怎麼會不寂寞呢?可我還沒有墮落到因為寂寞就要著急慌忙的嫁人……」我抬手強忍著困意打了個呵欠,「而且時間久了,也習慣了,不過也許是還沒習慣的徹底,不然也不會把你帶回來了。」
我好像說得太多了。
我轉過頭睜著已經酸澀困頓的雙眼看到隔有一定距離的模糊側影,手肘枕在了腦袋下面側臥著。
可能是睡著了。
閉上眼睛,在半夢半醒間睡著前,「惠小姐是想……嗎?」
我努力地睜起眼,保持清醒,「什麼?」
「沒什麼。」
好可惜,沒聽清他說了什麼,我抱著枕頭,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地在問了,「說起來,你離開家應該也經歷了很多吧?能告訴我一些嗎?」
我想找到一些關於鬼或者勾起我關於劇情的蛛絲馬跡。
可我完全沒聽到什麼,忙碌一天的我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睡眠中了。
第二天,當我在咯咯咕咕的叫聲中起床。
揉著腦袋轉臉,屋子裡臨時搭建起來的床板被褥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是不告而別……已經走了嗎?
不僅沒來得及挽留,連再見也沒有,多少也應該要個簽名啊!
我心裡後悔極了。
算了,不能倒霉到就會遇到鬼,實在不行就去找鬼殺隊?但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行,沒有繼國緣一的鬼殺隊實在太弱了,就算找到他們也根本無法保護自己,反而更加危險,還不如想點靠譜的藥理方面的知識來應對呢!
比如說鬼怕紫藤花這一點……我就可以,在心裡想著這些,我分神地打開了門,外面清透的晨曦和著啾啾的鳥鳴,似乎又揭開了,平靜,美好,幸福的一天。
我出來時似乎有兩隻野生麻雀的黑影從我家竹蘺上面飛走。
我關在籠子裡的雞群在地上擠做一團,啄著碗裡的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