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碰了碰觸角,表面有一層奇怪的黏液附著在。
我的手指完好無損,看來他是懂我價值的,我就直接從上往下按了按,還沒施加什麼力它就害羞似的往回收縮了起來,變成了個蚊香圈。
「呀,它縮起來了,好可愛。」我驚呼。
「可愛?」他抬臉說。
我這才想起他可不是什麼好玩的生物,頓時板起臉佯裝地咳了一聲,「只有一點點而已。」
接著補充,「嗯,想想還有點噁心呢。」我把手上的黏液擦掉。
其實心裡覺得還好,有點像果凍膠。
他說:「為什麼你不對我產生厭惡討厭的情緒?人不都是害怕厭惡我們的嗎?」
「我怎麼就沒討厭你了?我可討厭你了。」
「你說謊,我可以感受到人的情緒,觸覺是最為敏感的。」他兩邊的觸角輕輕動了下。
原來他會貼著我是這個原因啊,真是麻煩的能力……我想著,難怪鬼舞辻無慘會派他過來監視我,看來還是少摸為妙。
「好吧,只是暫時沒有討厭你的必要罷了。」我聳聳肩,理直氣壯地說,「你看起來長得還行,我是個顏控。」
誰還沒點顏控在身上了!
他聞言張口正想要說點什麼,驀然地閉上了嘴,從地上站了起來,「大人要見你。」
「見我?」
我一肅,放下了毯子和散漫的心思,我沒有拒絕見他的權利,「好的。」
他見我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現在最不利的可能性就是他找到從我嘴裡撬出藍色彼岸花所在的方法,應該沒這麼快吧?
我表面平靜,心裡七上八下地想。
第31章
你老公能比我有錢嗎?……這次跟著洱,我看得更細緻,注意到他那過於寬大到垂地的白袖上有花紋似的墨點
還挺好看的,要是完全舞動起來肯定會像振翅的蝴蝶一樣美麗吧?
走過一截路,很快我就沒空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光棍心態,我又再次見到了鬼舞辻無慘。
他身上穿著和昨天完全不同的衣服,臉色看起來格外冷淡,撇過來一眼,用聽不出喜怒的語氣說道,「過來。」
話音落了半天,滿室寂靜。
我站在原地沒動。
又沒指名道姓,也許是在說洱呢?反正我是不想過去。
他隱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落到身後的洱默默推了我一把,直接明示了誰去,我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
接著就停在了三尺遠。
他也不說什麼了,舉步走過來用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抬起來對著他,眯起的眼裡透著危險的味道,「剛剛說什麼,我看起來很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