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一懵,他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對我好了?
「不不不,我剛才想明白了。」
他不覺得是自己身上有問題。
很快給出了解釋,「是你的錯啊,是你守舊又頑固,京都里不美好嗎?穿得衣服不好看嗎?為什麼就是不流露出半點心動,心裡還在在意你那丈夫嗎?」
「我不是更好嗎?算了,無關緊要了,本來還想利用這種無聊的人類情感來達到目的的,現在不用了,因為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現在,在你死之前,可以交代最後的遺言了。」
他的手指一點點收緊,我漸漸覺得窒息起來。
他似乎是真的想殺了我。
突然,我笑了起來。
他語氣不悅地問,「都快死了,你在笑什麼?」
「別試探我了。」我一字一句說。
「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無比確信說,「鬼舞辻無慘。」我念著他的名字。
「我比你想像的還要了解你,如果我真的什麼都說了,你一定會直接撕碎我,而不是和我說一堆廢話談心。」
我這麼得罪他,他沒理由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催眠的效果不錯,我剛才睡得很香。」
我說,「站在,你可以放開我了,我被你弄疼了。」
他的力道又重了一些,我仿佛聽到了喉嚨被他捏出了骨動聲,最後,他還是鬆了手,我摸著脖子看到他在黑暗裡憤怒陰鬱的眼神。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含著冷氣,懷疑問。
我手背擦過剛才被他摸過的地方,想擦去那殘餘的冰冷異樣的觸感,簡直就像是被蟲子爬過一樣難受的不行。
「一個你看不起的,普普通通的人類。」我反諷。
我和鬼舞辻無慘一起走出了房間,看到了在外用茶的卜師,他的神情比剛來的時候已經多了惶惶不安。
看到我們出來,立刻站了起來,「您沒事吧?」
這話明顯是對我說的。
「托您的福,睡了一個好覺。」他的眼神都不敢怎麼往我身邊臉色陰鬱的無慘身上看,只有看到我才稍微安心一些。
看來在我睡著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樣就好。」
我直接問他,「剛才他是不是問我藍色彼岸花在哪裡了?」
他整個人身體一僵,含糊著回答,「是問了……一些問題,不過您什麼也沒有說。」
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是為了治失眠。我橫眼看向了他,他毫無愧疚心地轉開了目光,只留給我一個陰柔精緻的側臉。
卜師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了我們這詭異的感覺,提起箱子,「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